齐天乐看到他拆封了信件,也很好奇地探头过去看。 可等他看到第一行字后,齐天乐顿时就愣住了,随后忍不住扶额大笑起来,“这都是什么人什么事儿啊。” 卫景曜扫了一眼后直接就放回去不看了,再扔给齐天乐,“等会扔掉。” “是是是。”齐天乐实在是没有忍住,又打开来看,“真的没有想到竟然有人胆子这么大,直接就寄到学校来。” 这是一封情书,向卫景曜表白的情书。 齐天乐越看越觉得好笑,“这个人是不是觉得直接给你的话肯定会被扔掉的。” “只有这样,你才会打开看一看呢?”齐天乐还是没忍住笑,一封信短短几百字,他已经看了好几遍了。 卫景曜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冷冷地瞥眼过去,齐天乐瞬间就闭嘴,还把信件放回去。 “我什么都没说。” 卫景曜收回了视线,拧眉思索了片刻后,又朝齐天乐伸手,“拿过来,我再看看。” “嗯?”齐天乐不解,“这有什么好看的。” “都是抄来的诗词。”说是这样说,齐天乐还是把信件递过去了,“你该不会以为里面有什么暗语和秘密吧?” “不是,”卫景曜否认了,他拿出信件后,神情严肃地从头看到尾,“我还没给溪溪写过。” “……”齐天乐闻言噗呲一下笑出声来,双肩也愈发过分地抖动起来,“棠溪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心梗啊?” “我又不是全部照抄。”卫景曜只是看看别人是怎么写的,他还没有写过。 齐天乐举手投降,“那你慢慢看。” “我不打扰了。”但还是忍不住想要笑。 卫景曜扫一眼过去,齐天乐安分了。 ………… 教室都封起来了,下午就是在家自习,棠溪不想打扰到卫景曜休息和复习,做完午餐就回家了。 而卫景曜吃过饭后便在书房,但他并不是在看书,而是找来了信纸,认真地写起情书。 齐天乐看到后又忍不住笑起来,“你就不能等到考完试之后再写吗?” “嗯。”卫景曜点头,大。大方方地承认他是着急了。 现在不写的话,卫景曜也会心心念念,倒不如早早写好封起来放着。 齐天乐耸肩认输了,“那你慢慢写,我去睡觉。” 说着,齐天乐打了一个哈欠,“今晚早点睡,我明早才能起得来。” “去吧。”卫 景曜没抬头,但也没有动笔。 干净整洁的信纸上,卫景曜一个字都写不出来,而放在旁边的情书,看了几眼后,他又不想什么都是抄的。 卫景曜要写自然是要自己想的,抄别人的成果是不真诚。 但要怎么写,卫景曜又迷茫了。 —— 棠溪本来是要回家的,但走到半路还是想去棠记看看,正好碰见了陈淑芬过来。 棠为民见棠溪来了,朝她招手,“溪溪。” “爸,陈姨。”棠溪喊了一声,转头去看陈淑芬,问道:“出了什么事儿?” “不是,”陈淑芬连连摆手否认,“是我找到了健康的牛。” “那户人家是隔壁村的,儿子早早就出城打拼了,然后前两天说要搬到城里过好日子,家里能卖的都要卖。” “正好有一头黄牛,想问问你要不要?”陈淑芬解释清楚,“要的话,我就给买回来。” “价格不是问题,”棠溪听到有黄牛,也很意外,“陈姨,具体是在什么地方?” “不远,就是隔壁村头,走路的话十来二十分钟应该能到。”陈淑芬回答,“溪溪,那我等会儿回去就跟人家说给定下来。” “嗯,”棠溪也 担心陈淑芬的钱不够,“陈姨,你跟我来一下。” 在大厅外面给钱不方便,也容易遭人惦记。 还是到院子里面才安全。 棠为民见棠溪可以一个人处理,便没有再问了,转身回去工作。 棠溪和陈淑芬两人进到院子里面,大家都在忙活各自的工作,棠溪看了一圈,带陈淑芬到休息室,又重新倒了茶水,“陈姨,那头牛大概要花多少钱?” “溪溪,那价格可能就高了。”陈淑芬犹豫了一下,伸出了手,“大概是这么多。” 在预料当中,棠溪没多意外,“那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陈姨,你等我一下。”棠溪起身出去找棠为民拿钱了,现在她身上也没有那么多钱,只能先借用店面的收入。 陈淑芬看着棠溪出去,她得知要那么多钱后也心头一颤,这都差不多是全家半年的收入了。 换做是陈淑芬本人肯定是舍不得,如果是买来耕作,或许还能考虑一下。 但这是买回来吃的,陈淑芬就舍不得,太贵了。 没必要。 可棠溪一直想要做牛瘪汤,陈淑芬也不知道这牛瘪汤到底有什么魔力,让棠溪如此执着。 “希望这一次过 后就没有其他什么奇怪的要求了。”陈淑芬念叨着。 毛若兰知道陈淑芬过来了,正好手头上没有活,擦擦手就过来跟她聊一聊。 丁娴来了这么久对棠记的各位都有所了解,偶尔也会趁着休息时间去唠嗑,什么都能说,家长里短的,甚至是被窝里面的事儿也会说上两句。 前提是卢成周不在,就只有女人的时候,丁娴才会多说两句,至于许清和他们,都是小年轻,也都不懂事,反而能调侃一下。 丁娴见毛若兰出去了,她也洗好了青菜,也跟着过去看看有什么好聊的。 刚进门,丁娴就听到陈淑芬说牛找到了,可以买回来,但是价格很贵希望毛若兰能劝一劝。 “这个……”毛若兰的双眉也紧皱起来,“当初我是答应了溪溪,现在不好反悔。” 丁娴却不是这么认为的,“孩子还小,不懂事也是正常的。” “更何况这牛买回来又不是耕作,是买来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