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才知道他们是新婚夫妻,玩得过火了。医生劝他们以后要多注意一些。
伺舟为了哄她,给她做了三个月的药膳。
每天都帮她温补着身体。
那段时间他们没有同房,因为伺舟事后非常地自责,除去帮她上药,其他时候连碰都不敢碰她。
每次看她的目光中,都带着愧疚和难过。
让时夏觉得仿佛是自己做错了一样。
书里的时夏,伤还没好透时,就原谅了伺舟。
两个人总要继续在一起过日子的。
她觉得他不是故意的。
当然,更为重要的原因是,她爱他。
时夏对伺舟的爱,不是很简单的男女情爱,其中还夹杂着浓重的心疼。
她从小就知道他的性情和别人不一样,做事难免会偏激过分。
所以,十分怜惜疼爱他。
当很爱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替他找出千百种理由,来使自己安心。
她总觉得,如果硬是抓着这件事不放,可能会给伺舟造成伤害。
无意识的失控犯下的错误,她若是为此惩罚他,他会变得很可怜。
这也是她在起初感觉到害怕之后,却不忍心拒绝他的理由。
时夏能感觉到自己对伺舟的重要性。
被她拒绝的话,他会很痛苦。
正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后面他们又发生过很多次类似的事。
总是弄得伤痕累累,有一次她隐晦地对他提了一下,问他可不可以稍稍改变一下方式。
伺舟答应得好好的,可下次做的时候就又忘记了。
在那栋房子里,他们做遍了每个地方,就连外面的草坪上也试过。
那次是在月光下,描写得温柔又缱绻,也是他唯一一次没有弄疼她。
之后没多久,书里的她就被他折磨致死。
跟伺舟一生仅有一次的美好。
并不妨碍时夏觉得,伺叙白送的房子,将会是她永生难以逃脱的噩梦。
她看着手中的赠房合同,哭得泣不成声。
更让她感到惶恐不安的是,这明明是结婚前夕才会送到她手上的东西,为什么在高二的时候就出现了?
苏茜宁看到时夏突然哭成这样,还以为她是喜极而泣。
她摸着女儿的头,柔声说道:“开心吧!以后,你和伺舟,会拥有属于你们的家哦。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和他住在一起吗?”
书中残忍的回忆蓦地翻涌上来,她下意识地说道:“不,不要!”
苏茜宁愣了一下:“不要什么?”
门外的伺舟,心陡然下沉。
她究竟是不想要房子,还是不想要他?
如果是前者,那倒没什么关系。
她有拒绝的权利。
原本,他也不喜欢伺叙白送时夏东西。就算送,也应该由他自己来送。
可若是后者的话,伺舟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总之,他绝不会轻易地放过她。
时夏害怕地想要撕毁这份合同,可是刚做出要撕的姿势,忽地想到这是伺叙白赠与的。
伺叙白不能得罪,若是看到合同撕毁,日后只会更加麻烦。
说不定还会针对她。
百般无奈之下,时夏小心地把被自己捏得皱皱巴巴的合同,抚贴得平整。
她哭着对苏茜宁说道:“我们还回去好吗?我不想要。”
伺舟听到这里,时刻揪紧的心,终于稍稍放松下来。
幸好,她只是不想要房子,而不是不想要他。
苏茜宁问道:“为什么不要呢?以后这会是你们的婚房哦。”
时夏摇了摇头:“我不想要,还回去吧。我们不要那么贪心,已经从伺家得到好多东西了。”
时家从伺家得到的一切,原本都是书中女主温月盈的。
温月盈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人迫害至此呢?
时夏原本就对温月盈心怀愧疚,不能再接受伺家的任何东西了。
她不配。
时家也不配。
伺叙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伺舟身后:“夏夏真是又乖又懂事,你小子真是好福气。”
在时夏脱离危险期后,伺舟又恢复了以往那副沉默的样子。
他并不想理会伺叙白。
伺叙白轻叹了一口气:“站在门外有什么用,你得进去哄她呀。”
他碰了一下伺舟的肩膀,被伺舟别扭地甩开。
伺叙白低头轻笑:“真是和你妈妈一个样。”
他自顾自地走了进去。
时夏在看到伺叙白到来之后,小心地将合同捧到他面前,眼含泪光地说道:“伺叔叔,谢谢你的赠与,但是我已经没事了,所以就不要房子了。”
伺叙白坐到她的床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以后这会是你和小舟的家哦,你不想要自己的家了吗?”
前半句是解释,后半句是威胁。
如果她不想要和伺舟的家,那就连她自己的家也会被摧毁。
听出伺叙白言外之意的时夏,瞬间吓得不敢再出声。
她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伺舟再也按捺不住,从门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