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大?” 王升派人送去国公府的信只大概讲了案情,对于牵涉案情中的人的背景只了了几笔。 因此徐月嘉并不清楚邓氏在落胎前已生过一女。 王升解释道:“流了的这胎是邓氏的第一个孩子,她还有个女儿,已经六七个月了。” 徐月嘉眸光深起,看向王升:“也就是说邓氏刚出月子不久,就再度有孕,王大人,若许牧之真如其街坊们所述,你认为这可能么?” 王升不太确定:“也许只是巧合?” 徐月嘉却道:“去查一查。” 王大人慎重应下,惦记着又问:“那薛家?” “此事我来,还有......”徐月嘉突然停下。 王升:“徐大人请说。” 徐月嘉道:“有关薛家的事,我希望在查清案情始末前,除了圣上外,只你我知晓,你可明白?” 王升当即道:“下官明白了,接下来审许牧之的事,下官亲自来。” 礼部侍郎薛家是清流人家,当不会同许牧之一个落第举子合谋。 图什么呢 。 薛家的姑娘又怎会愿意委身一个已娶妻的落第举子。 可那许牧之言之凿凿, 甚至还拿出了两样疑似证物的物件。 牵扯到比自己高半级的官员, 王升有些拿不准,只能请徐月嘉过来帮忙断定。 这时廖捕头提刀从外进来,拱手道:“两位大人,采云斋的掌柜到了。” 采云斋的掌柜姓邹,名全。 王升一早就调出了此人背景,南边来的富商,在盛京搭上了某些权贵,才能将采云斋开得稳当,短短几月,生意爆火。 听说邹全极会拍人马屁,王升一开始还不怎么相信,直到此刻审完了此人,才明白传言非虚。 邹全不是犯人,也没查出他铺子里的糕点有问题,是以王升只是例寻传话,没问题后就将人放了。 王升更倾向邓氏是误食了其他东西,导致的这一切,不过许牧之的罪行算是能初步定下了,谋杀未遂。 放走了邹全,王升回到屋内,徐月嘉从屏风后出来,看了一眼邹全离去的方向,突然道:“派人监视采云斋。” “我要进一趟宫。” 王升虽不明所以,但仍应是。 皇宫,勤政殿内。 皇帝翻看着徐月嘉递上来的案情简报,眸光深邃道:“徐卿是认为采云斋这家点心铺子有古怪?” 徐月嘉未敢断言,只道:“微臣只是发现那位姓邹的掌柜似有异样。” 具体怪异之处,他已在折中禀明。 据王升的调查,邹全是个圆滑的商人。 世间商人虽大多如此,但没有哪一个会在得知自己很有可能牵扯进了一宗命案时还能表现得同过往一丝不错。 一如既往的溜须拍马,浮于表面的慌乱,这不正常。 皇帝合上折子,道:“徐卿可知,朕昨日又派了人出宫买这家铺子的点心。” 徐月嘉闻言,眉头一蹙。 “不巧的是小全子出宫后突感肚子不适,去晚了小半个时辰。”皇帝又道,“小全子没买到上次那种,便换了一家,回宫后就同朕请罪了。” “而朕让小全子买的和你上折所奏中的邓氏吃的糕点一模一样。” 皇帝没告诉徐月嘉的是,此事还不小心被皇后知道了,若不是因为他是皇帝,说不定也要受罚。 徐月嘉明白了,道:“微臣定会将此案彻查清楚。” 说实话,皇帝也有些余惊,皇后说得对,还真不能太惯着长乐。 日后还是吃御膳房做的吧,他还不信了,宫里的点心会比不过宫外铺子里卖的那些。 想到此,他又道:“至于薛家……你做得对,除了朕和你还有王升,暂时就不必让第四个人知道了。” 毕竟事关一闺阁女子的清誉。 徐月嘉:“微臣遵旨。” “对了。”皇帝又想起一事,“听说那许、许牧之,是你家夫人抓到的?” 此事府衙不少捕快都看见 了,肯定瞒不住。 只有承认。 徐月嘉道:“是。” 皇帝不知具体情况,笑了声道:“临危不惧,不错。” 他看向下方的徐月嘉,揶揄一句:“难怪当初朕要给你赐婚,你不同意,原来是早就心有所属了。” 国公府的事,皇帝是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