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光洋洋洒洒,落入细小的窗缝,被屋内淡然的灯光所稀释。
床上分明躺着两个人。
一人轻轻将手扣住另一人白皙的脖子上,紧接着,脖子瞬间泛红。
“家里破产了呀?”姜若浔声线冷淡。
许幼枝转头,手指紧紧攥着被子不放。
“是不是很累?”
“让姐姐养你好不好......只要你听姐姐的话,姐姐给你钱好不好?”姜若浔紧紧盯着身下的许幼枝,双眼微红,语气急促。
两年后再次遇到许幼枝。
她已经忘了当初被抛弃的绝望。
看着女孩在台上无助地唱歌,她心里只有心疼。
她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给她。
可是这个女孩好像不太愿意接受。
“姐姐。”身下的女人终于喊了一声,像柔弱的小鸟。
“我喘不过气来了。”
姜若浔最终放开了手,冷道:“你,上来。”
翌日,窗外照进一条光线,但这间房子的主人拉得严实,也就一条缝般的大小,无法打扰到两个在床上睡憩的女人。
许幼枝却还是醒了。
上班要迟到了,这是她醒来的第一意识。
迟到了——
喊声稍退,影后的玉手捂住她的嘴巴,微淡的香气进入许幼枝鼻腔,脑子一下清醒。
姜若浔眯着眼失笑道:“今天是周末。”
恰好也没有兼职。
许幼枝松了一口气,下意识地躺下睡觉。
却发现这已经不是两年前的自己了,她不应该随意地在影后床上睡。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姜若浔听闻一愣,起身,玉肩裸露,上面还残留着几个小小的咬痕,要说昨晚多何激烈,全靠姜若浔的声音驱使着。
“轻点。”
她说轻点许幼枝就乖巧的轻点。
“再.....一点点加重。”
她说加重,许幼枝自然会略施力度。
“乖狗狗,你技术不减,不错。”偶尔,女人还会夸赞一下。
许幼枝觉得自己的癖好一定是变态的。
听到她柔媚的声音,她总把自己此刻的身份给忘掉。
看到乖狗狗迷茫的眼神,姜若浔娇嗔地笑了。
“亲这里。”她说。
修长的玉指剥开,仿佛一个叠层的书籍,但在书籍里,藏着汹涌波涛的海浪。
许幼枝默了一会,俯身。
“......加重。”
“快一点。”
“喊我姐姐。”
“姐姐。”每当声音在她耳边萦绕时,许幼枝已经忘了拒绝。
姜若浔忘怀地呜咽,她的小狗狗怎么这么可爱呢?
“乖狗狗,你做的好棒。”姜若浔毫不吝啬地夸赞,眉眼娇媚一片,许久未见如此。
这就是她为什么会说许幼枝是乖狗狗,因为她真的很听她的话,而且咬起来.......很舒服。
“如果你给我喊一声,那就更棒了。”
许幼枝没有回应,稍微咬重了点,姜若浔因此继续沉陷了下去。
姜若浔恋恋不舍地看她。
“我送你。”姜若浔好心的说。
“不必了。”许幼枝强硬的拒绝。
这次“艳遇”就当作偿还自己不知明的愧疚,以后不见就最好不见。
“许幼枝。”姜若浔的声音在后面喊了一声,“你又睡完我就走?”
“我妈在医院照顾我爸,我得过去看看。”许幼枝只好说了实话,然而她开不了门。
穿上一袭黑色真丝睡袍的姜若浔在后面挑眉说:“我特意设置了密码,你要出去可是要经过我的同意。”
许幼枝咬唇,她忘了这个女人还有这茬。
“急吗?”
“不急。”她想骗她急,但脑子和嘴巴总不能同频。
“那就好,吃完早饭我送你吧,去人民医院打车很贵的。”
许幼枝心中一震,蹙眉:“你怎么知道我爸在人民医院。”
“我早就发现你的行踪了,只是昨晚才见到你,其后消息也是零零散散派人得知的。”
“你怎么会有这么多眼线?”
姜若浔笑了,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说道:“因为姐姐有钱。”
许幼枝:“......”
“打探别人隐私可不是好事!”小狗狗咬牙切齿,可在女人眼里,就像是跳急了的小奶狗,反正一口牙都还没有长齐,咬一下没关系的。
“你爸住在哪个医院也算隐私吗?”
“当然。”
“那么,我替你付了住院费也算扯平了吧。”
“什么?”许幼枝微愣,付费短信是发在她手机上,打开一看,发现的确付了这几个月的费用,甚至下几个月也一并付了。
许幼枝垂眸。
姜若浔这么做无非是想让她欠人情,这样一来,自己想走走不了,甚至还得凭她摆布。
许幼枝察觉不到心里作何感想,想生气却动怒不了,想一走了之总感觉自己无理取闹。
但回想以往,她总觉得自己欠她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