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爷爷奶奶后,爷爷还慈祥地特意给她一份红包。
老人家还强调:“这是爷爷特意给囡囡的,别人是没有的。”
姜若浔鼻尖微红,自从妈妈去了国外,只有爷爷奶奶照顾她。她感激不尽。
奶奶问:“浔浔有喜欢的人吗?”
老人年纪大了,就希望儿女子孙满堂。
每次见面,他们都会这么问。
姜若浔总是笑着摇头:“不打算结婚。”
这次她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没有找到,缘分会来的。”
开了宴席,姜家和南家来的亲戚很多,南听饮当着众人的面搀扶着老人出来出蜡烛,所有人围在一群,没有给姜若浔一个空隙。
起初姜栖林还望了她好几眼,被小姨攥走了。
姜若浔抱着胸,也许她是这几十个人中最希望爷爷奶奶过得好的人,但是这群人没有给她一个位置祝福。
小时候便开始了,姜栖林和姜初之过生日,那些人也会来家里祝贺,看到姜若浔下来吃蛋糕,都露出惊愕的表情。
有些人好像在说,找个孩子是谁?
有些人好像在说,这么大了也要吃蛋糕?
有些人也会说,不,没说,因为他们忽视了八岁的孩子。
八岁的姜若浔年纪懵懂天真,也想吃蛋糕啊,可是没有人给她切一块,甚至她好像也没过什么生日。
来到楼梯边,窗户的风肆意吹进来,姜若浔脸庞的温热渐渐地僵冷。
她指尖捻着女士香烟,丝丝绕绕地在周围散发。
吐出的烟气最终被冷气所凝固,一点热尽数消失——尽管没有热。
“姐,你看她对我们摆臭脸的样子,爸爸还说我们不是一家子吗?她都没把我们当家人!”姜初之满腔投诉的声音在走廊边循环。
这两个弟弟妹妹,姜若浔自然是不喜欢的。
姜初之怕她只能在背后说闲话。
尽管姜栖林很想讨好她,可在她眼里不过是因为愧疚。
脚步声渐近,两道目光投了过来,紧接着,三道目光紧紧相视。
姜栖林温柔地笑了,“姐姐在这里做什么?”
比起姜初之,姜栖林的亲和是谁都无法拒绝的,以温柔似水比喻最为恰当。
“吹风。”手中的烟燃烧得极快,她淡淡地说。
“还没吃饱吧,要不再去吃点。”姜栖林有些担心,开席,姜栖林还担忧姜若浔太孤独,特意坐在她旁边,虽然姜若浔只吃了一点点。
“不了,我要走了。”姜若浔走过来,正巧走近姜初之一旁。
姜初之吓了一跳,不由后退,将姜栖林当作盾牌似的,牢牢的抓住她的臂膀。
“初之长得可真高啊,当年我看你才到我的肩膀这边呢。”姜若浔像是在夸赞,可语气里又像是的贬低什么,尤其是那股子冷笑,让姜初之心里悚然发毛。
姜栖林微笑道:“他身体长得确实很快的。”
姜若浔看了妹妹一眼,对方眼中的善意她感觉得到。
只说了一句走了,寥寥的声音被风聚集又打散:“只可惜脑子没长好。”
“姐姐,你看她。”姜初之见姜若浔没有了身影才控诉。
姜栖林拉起他的手,安慰道:“算了,她可能心情不是很好吧。”
姜初之心中气极,却无可奈何,他很难鼓起勇气与姜若浔对峙,换句话说,他一直把姜若浔当成恶魔一样,对方一句话就能让他全身战栗。
*
彩排完,已是晚上。
“过几天我们聚一下餐吧。”社长拍了拍许幼枝的肩膀,人家最近很喜欢许幼枝:“我可警告你哦,可不能拒绝。”
许幼枝无奈的笑便答应了。
然而出校门后正好接到姜若浔的电话。
“枝枝,你在哪?”电话里的人语音不稳,好像喝了酒一样。
“姐姐,你怎么了?你该不会喝酒了?”许幼枝有些担忧,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嗯.......我想你了。”
她的声音缱绻温婉,尤其是说出我想你了这四个字愈加把气氛提升到了暧昧,令得许幼枝不知如何回答。
“真,真的吗?”
“真的。”姜若浔的声音开始变得委屈:“我要是能见到你就好了,我现在好难受,酒好难喝啊。”
许幼枝看着前面和别人有说有笑的唐桁。
素来不爱拒绝违约的她第一次喊道:“社长!”
唐桁疑惑地回头。
“我家里有事就不跟你们去了。”不等唐桁说话,许幼枝就匆忙忙地走开了。
她直接打车回去。
电话里的声音还在继续:“枝枝,你回来了吗?”
“姐姐,你再等等!”
许幼枝听得自然不忍,麻烦司机:“师傅,能不能开得快一点。”
姜若浔把电话挂掉,往沙发另一头扔去,嗤笑了一声。
纤长的手指蜷曲着长发,眉眼因酒意而升起了一段段朦胧的娇媚。
红唇扬起,心里忽自颤动,越发的旖旎,好似中了迷药。
乖狗狗果真上当了。
许幼枝以平时两倍的速度抵达九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