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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相欠(1 / 4)

“我没听清。”左亦嘉侧过头,微微一笑,“你再讲一遍?”

杜菀立刻停止嬉皮笑脸,手指在唇上比划着作拉链状。

左亦嘉满意地收回视线,她重新点亮电子屏幕,聚精会神看起来。

杜菀撇了撇嘴,打消了想要再次逗弄鱼的念头,转而欣赏起窗外的景色。

车子很快驶达目的地。

“左老板,你先下车。”杜菀忽然想起什么,从包里翻出墨镜戴上,频频向两边张望,“五分钟后我再下,以防万一被人认出来。”

左亦嘉站在车门边,朝里面的人扬了扬下巴,神情倨傲,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用不着那么麻烦。”

杜菀被抓住肩膀强硬地拽下了车,她扭头抚了抚肩上的褶皱,一路小跑着跟上他们。

梁秘书开了锁,电梯门缓缓向两边开启,左亦嘉抬脚走了进去。

哟呵,准备还挺充分。

电梯位置隐秘,还配有专属钥匙,一看就知道是酒店为了某些特殊需求的客人准备的,不可避免沾染了些许暧昧色彩。

杜菀摘下墨镜,贴近电梯里的镜子。

为了演戏,她不得不把头发重新染黑,发质变差,想要养回来可不容易。

杜菀捋着略有些毛糙的发尾,察觉到一道目光,抬眼和镜子里的人鱼对上视线:“左老板,有何指教?”

左亦嘉抱臂而立,绷着脸,眉心微微拢起,一如既往的深沉阴郁。

电梯门从反方向打开,杜菀毫无防备,险些一个趔趄摔倒,她稳住身体快步跟了上去。

房间里打了空调,温暖如春。

杜菀迫不及待脱下外套,露出贴身穿着的运动背心。她坐在床边,拍了拍床板:“左老板,你快一些,我晚上还要回去拍戏呢。”

左亦嘉此刻也在忍受煎熬。

一毫升腺液已无法填补欲望的窟窿,她对着藏在舌底若隐若现的腺体,喉管发痒,唾液分泌,一股无法遏制的冲动萌生出来。

我为什么不能亲自品尝?

这个想法一浮出水面,就让左亦嘉后背发凉。

可恶,该死的生理本能,竟然差点引诱她做出不可理喻的事情。左亦嘉眯起眼睛,将针尖往里狠狠一怼。

“唔——”

杜菀猛地闭上嘴,腥甜的铁锈味弥漫开来,舌尖出了血,她口齿不清地抱怨着:“左老板,很痛诶!”

“不好意思。”

左亦嘉收起针筒,脸上看不出任何抱歉的意味。

杜菀仰面倒在床上,一只手搭在额前。熟悉的眩晕感,几乎抽干了她全身力气,手臂内侧的红疹好像怎么也消退不了,她懒洋洋地抓了抓,留下条条淡红色的痕迹。

人鱼背对着杜菀,从这个角度,能看见她长裙下姣好的腰线。

左亦嘉将所有腺液注入一枚精巧的嗅瓶里,将它和海蓝宝一起佩戴在胸前。她把玩着、嗅闻着,眼神放空,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

杜菀:“…………”

不理解,但大受震撼。

杜菀坐起来,轻轻推了下她,“左老板,你还好吧?”

“你不懂。”左亦嘉恢复成冷若冰霜的模样。

腺液浪费了太多,她想出的这个法子,能保证最大限度地利用,效果还不错。

杜菀抓起嗅瓶闻了闻,没什么味道。

真奇怪,这条鱼对腺液爱不释手,却对腺液的主人恨之入骨。

“放开!”左亦嘉视线从下慢慢往上移动,她眸色深沉,如同经年不化的寒冰,可两颊逐渐升起的红晕抵消几分冷意,让她威严顿减。

杜菀头昏脑胀,心脏好像被一根羽毛轻轻蹭了一下,痒痒的,手也痒痒的,就很想使坏。

她拽着那根细长的银链,猛然一用力。

左亦嘉微微瞪大双眼,身体顺势歪倒下来,如瀑长发倾泻而下,那根金属簪子如藏在银辉里的星子,叮咚一声飞脱而出,正好掉在杜菀手边。

银发雪肤的衬托下,人鱼双颊红晕更显动人,她怒气冲冲地呵斥:“杜菀,你找死!”

这话听得多了,杜菀都快免疫了,人鱼吓唬吓唬她而已,压根不会动手。

“我每次被左老板扎完针就头痛欲裂,难受得要命。”杜菀双眼迷离地趴在她身旁,双手垫在下巴底下,和她打着商量,“专业的事还得交给专业人士来做,明天来,带一名医生好不好?”

好不好?她在和谁撒娇呢?

左亦嘉冷冷地说:“你没有资格提要求。”

“自愿治疗也要讲究人权,而且——”杜菀脸上紧接着浮现出耐人寻味的笑容,眼珠子咕噜噜乱转,“单身女女共处一室,真的很不安全。”

左亦嘉沉默半响,一本正经地答:“哪里不安全了?有时候多找找自身原因,有没有心生邪念?你心里有了邪念,十个人站前面,也挡不住你想入非非。”

“你搞错了。”杜菀两只手撑着下颌,佯装无辜,“我怕你对我有邪念。”

“胡说八道!你少自以为是!”左亦嘉恼羞成怒了,“我不杀你不代表还念旧情,只不过是你还有利用价值,杀人逞一时之快,得不偿失,不值得我冒那种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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