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指金法王崔金吗。”
拾花叟慢吞吞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说:“不用装傻,昨日他不是还跟你在一起。”
宁瑜:“……”
艹,他第一反应不是惊讶拾花叟知道闻人渊来了,而是想到昨天透明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粘着他动手动脚,难道拾花叟全都看到了?!
温和的声音自带催眠效果,令宁瑜瞬间跌入梦乡。
“在鲜花最美之时。”
*
第二天宁瑜醒来的时候,死变态不见了,他早已习惯,伸了个懒腰,给自己使用了一个小清洁术,没有换掉昨天的袍子。
他走出空间,刚好碰到柏利和成秋,问他们:“你们昨晚没听到什么动静吧?”
柏利老老实实摇头:“没有。”他反过来问宁瑜,“有什么动静吗?”
宁瑜说:“我随便问问,芳菲华庭还是安全。”
就知道闻人渊会做得滴水不漏,哪怕他们在里面把对方杀了,外面的人都毫无察觉。
来到芳菲华庭的第二天,拾花叟安排了许多表演,美人们在花丛中摇曳身姿,与扑闪着磷光翅膀的蝶儿共舞,修士们坐在凉亭里,手边温着美酒,一派宁静祥和。
这种场合特别适合天音门发挥,他们免费充当乐师,
弹奏动听的乐曲,听得修士们摇头晃脑。
梅映容没有下场,只是抱着琴坐在一边,当一个美丽的观赏物。
唯一令人遗憾的是,他没有摘下脸上的面纱,众人心痒难耐,时不时朝他那边看去,希望看到那张绝美的面容。
宁瑜知道前老板这是在吊大家的胃口,期待值拉得越高,到时候出场就越惊艳。
幸好梅映容端着架子,没再来找他的麻烦,宁瑜趁这个机会到处游走,多结识结识修真界里的人。
先前制作的名片派上了用场,他领着柏利和成秋到处发名片,不少人昨天对宁瑜的印象深刻,见他递过来一张小卡片,纷纷低头查看。
“岐鸣楼?”所有人都没听说过这个地方。
没听说过不要紧,宁瑜开始吹牛,说岐鸣楼曾经有凤凰神鸟停留,住在那里的人都有凤凰血脉。
听到这话的人好奇地问:“既然宁公子是岐鸣楼楼主,那你也是神鸟后裔?”
宁瑜自信点头:“正是。”
修真界沽名钓誉的人多了去了,大街上随便一个人都能说自己是某某宗宗主,得到了大佬传承,其他人见多识广,没有当面拆穿宁瑜,只是笑着夸宁瑜厉害。
一轮社交下来,柏利汗流浃背,成秋浑身僵硬,柏利常年当店小二,还算厚脸皮可以忍受,成秋则是完全受不了,尴尬地说:“如此吹嘘,怕是不妥。”
宁瑜让他放宽心:“没事,没人当真,我们只是在他们脑子里留下一个印象,当以后再次听到‘岐鸣楼’这个名号的时候,他们会想起来。”
搞销售的脸皮薄成不了事,在客户的脑海里种下种子,能不能生根发芽就要靠产品实力了,等以后岐鸣楼有了实绩,名声自然就会响亮。
云敏闲得无聊,跑过来跟着宁瑜,倒是产生了兴趣,说:“等离开萼城,我到你说的那个岐鸣楼去玩玩。”
宁瑜板着脸,说:“别了,别把我们那里搞成风月场所。”
薛烨也想到宁瑜这边来玩,可惜他身为薛家公子,是众人巴结的对象,实在无法抽身,只能远远看着云敏缠着宁瑜,隔空抛过来几个哀怨的目光。
到了晚上,萼城燃起烟火,诸位嘉宾站在芳菲华庭的平台上,俯瞰整个萼城。
地上花团锦簇,天空烟花盛开,交相呼应,争奇斗艳,美不胜收。
宁瑜好不容易甩开云敏,让成秋和柏利自己去玩,站在琉璃壁旁看着外面辉煌的世界。
修真界的烟火中施加了术法,特别盛大璀璨,黑色的夜空被染成彩色,四周明亮如同白昼。
这次来萼城宁瑜着实开了眼界,哪怕暂时没得到修炼的机缘,也长了不少见识。
他安静地观景,有人走到他身边,宁瑜扭头,露出笑容,冲那人拱手打招呼:“拾花叟。”
芳菲华庭待客周到,但拾花叟本身甚少露面,几乎都是底下的女侍在处理各项事务。
此时的拾花叟褪去宴席上的华丽衣袍,像宁瑜第
一次见到他时那样,穿着素色的短褂长裤,怀里抱着一盆花,简简单单,朴素亲和,若不是宁瑜知道他的身份,还会以为他是一位真正的少年。
他怀里的花,大半焦黑,唯有一枝翠绿缀着一朵颤巍巍的小花,正是宁瑜带来的香鬓芙蓉。
拾花叟耷拉着眼皮,他面若少年,可神情老态龙钟,倦倦地说:“我想了一些办法,但是效果不显著,若是想让它恢复成原状,恐怕需要很长时间。”
宁瑜低头看向那株芙蓉花,也许是他的错觉,他觉得这花比起昨日要精神了一些,并不像拾花叟说的“效果不显著”,他对拾花叟有信心:“若是拾花叟无法救治它,这世上没人能做到了。”
拾花叟捧着香鬓芙蓉,眼神里有着怜惜,说道:“若是普通的损伤,我尚可以短时间让它恢复,可惜它是被魔气侵袭。”
宁瑜心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