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羽绒服下连裤子都没穿,袜子也是,把脚冻得冰冰凉凉。
好像一秒都等不及要见到他。
闻峋握住少年冷冰冰的足,用掌心暖着,声音几近无奈:“为什么不穿好衣服再下来?”
姜渔说:“我怕你跑了。”
闻峋失笑:“我怎么会跑?”
姜渔把脑袋偏过去,蛮不讲理道:“你就是会。”
闻峋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回来,一字一句,语气郑重:“我不会。”
姜渔忽然咯咯咯地笑起来:“你会,你就是会,你是坏蛋,罚你今晚上当我的暖脚炉。”
他一边笑,一边拿雪白的足去蹬闻峋。
温暖的空调房内,少年只穿着柔软宽大的白体恤,两条白嫩修长的腿都露在外面,足踝纤细,腿.根浑圆,白花.花的晃人眼睛。
男人眼眸渐渐暗了,偏生少年还浑然不觉地和人笑闹,脸上酒窝圆圆的,两条腿越蹬越起劲儿。
嘴上还要耍娇地抱怨:“你腹肌怎么硬.邦.邦的,把我脚都弄疼了。”
闻峋终于忍无可忍地掐住他的脚踝,声音低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别动了。”
姜渔的动作停了,他往下瞥了眼,笑盈盈的:“你怎么这么容易就这样啊?”
闻峋抿着唇看他,下颌线绷紧,额上浸出细密的汗水。
少年柔软的肢体靠过来,纤细手指将他的下巴卡住,微微抬起,声音又轻又软地落在他耳边:“你说,你脑袋里整天都在想什么东西?”
闻峋抓住他那只作乱的手,抬起的眼眸微泛着红,沉声道:“姜渔。”
姜渔此时是跪在男人怀里的姿势,比坐着的闻峋高了半个头,他居高临下,蝴蝶般的眼睫垂下,轻声说:“闻峋,要不要我帮你?”
*
第二天晚上,闻峋便乘上班机离开。
他突然空出一天的时间,公司里的工作已是堆积如山,不得不赶回去。
姜渔心里明白,面上还是要拉着人的手撒两句娇:“我表演那天,你要过来看我。”
“嗯。”闻峋说,“我尽量早一点过来。”
姜渔踮起脚,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要想我。”
“嗯。”
姜渔顺势在男人脸上捏了捏:“不许想别人。”
闻峋无奈:“没有别人。”
姜渔:“我给你的苹果,你要放在床头,天天都能看见的地方。”
闻峋:“好。”
姜渔这才满意了,放闻峋离开,打车回酒店。
今天拉着闻峋在A城玩儿了一圈,他早就累了,洗过澡就倒在床上打算睡了。
快睡着的时候,忽然有一阵风吹来,冷得姜渔打了个哆嗦。
他忘记关窗户了吗?
姜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在月光下看到一条灰蒙蒙的影子,瘦长扭曲,鬼影般映在靠近阳台的窗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