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的依靠。
这几天,钟未央和司徒明颇有几分新婚的如胶似漆感。当钟未央吐完之后,没有胃口吃东西时,司徒明拿着勺子亲自给她喂粥,她也会接受,不会觉得腻烦,平时她并不喜欢做这种歪腻的事情。甚至她沐浴的时候,司徒明也会在一旁陪着,她也安心接受,因为知道自己如今不能发生摔跤的意外。怀着孩子,不免有些小心翼翼。晚上相拥而睡,心里有一种踏踏实实的感觉,还稍感甜蜜。
十月初六,钟太太来了,她来得有几分心急,因为她派人来给钟未央送东西,得知钟未央这几天情况不大好。
恰好,江珊儿也来了,正好碰在一块儿,她还带来了她的一位小姑子,也就是她丈夫的表妹——毕倩秋。
钟太太进国公府并不需要请帖,国公府门口的管事们、侍卫们都对她恭敬有加,她在大门口遇见江珊儿,便一同带了江珊儿一行人进来。
“请亲家夫人安!何家大少奶奶安!”丫鬟们连忙通禀。
平蒙院。
司徒明特意给钟太太请安后,目不斜视,离开平蒙院,去了外院。
“娘!阿珊!”钟未央脸上的笑容遮掩不住,显然十分高兴,但是她运气不好,一闻见香喷喷的脂粉味,立马弯下腰,又开始吐。
钟太太亲自给钟未央抚着背,迫不及待地问赵嬷嬷:“有没有吃安胎药?”
赵嬷嬷赶紧摇头,像摇拨浪鼓一样,认真回话道:“一点药也没有吃!”药不能乱吃,太医来诊过脉,说钟未央胎象稳健,可以不服安胎药。而且,中药入口极苦,钟未央又一向不喜欢喝药,如果当真喝了那苦药,药一入口,再一反胃,肯定吐得更厉害。很多人一喝完中药,立马就能吐得一干二净,别说药效了,反而又多了一顿折磨。
江珊儿目露关切,脸上透着担忧,陪在一旁着急。眼见着钟未央吐得脸色苍白,看上去那么辛苦和难受,而且下巴还比几个月之前瘦了许多,从圆润变成了尖尖的模样,看着就让人不放心。
何家表妹毕倩秋心里暗含心思,冷眼打量着钟未央,美貌如何?面相如何?气质如何?身高如何?体态如何?身体状况如何?她的眼睛就像那能够分清一厘一毫的量尺一样,丝毫不放过钟未央身上的一点情况,特别是看见钟未央的腰身时,她的眼睛里露出轻蔑的光泽,似笑非笑。腰肢也是美态的一部分,婀娜多姿便是美,而钟未央此时那腰胖得毫无曲线感,毕倩秋在心里用话形容道:就跟院门口那看门的肥胖婆子一样!
钟未央心里既高兴又歉疚,亲娘和好友一起来看她,她却一见面就吐,连累得大家都不好受。至于江珊儿的小姑子,在进门时,她看了一眼,因为穿戴的原因,她一眼就认出来了,她在心里给出的暂时评价是:身材高挑,眼大、脸小,长相在七八分的样子,一看就不是胆小的人。此时她已经没有闲工夫再去观察别人了,因为自顾不暇。
漱了口,洗手、洗脸,然后钟未央带钟太太和江珊儿去西侧屋里的炕上坐下。
江珊儿故意活泼地眨一眨眼睛,笑道:“早知道伯母今天来看你,我今天就不来了,反而耽误了你们说私房话,我倒碍事了。”她长得浓眉大眼,面相有几分英气,和钟未央一样,她也有几分偏胖,属于稍显圆润的女子,但是不影响美感,唯一的缺点是,她眼睛下面的眼袋稍有点鼓,不过,一旦眼睛笑起来,就显得格外活泼、明媚。
毕倩秋端庄地坐在江珊儿右侧,她刚刚怀着轻蔑的心思打量完了钟未央,这会子又开始不露声色地打量钟太太,因为钟太太与钟未央长相很相像,所以她又在心里嘲笑道:再过十几年,她也就变成这副模样了而已!
想完这些,毕倩秋心里开始有些不是滋味,因为看着这屋里的陈设,她能感觉到这里男主人的存在痕迹,炕上的大引枕一个是银白色的,而另一个是深蓝色的,隔着一道门帘,她能想象出,那是通向内室的方向!嫉妒的紧迫感开始在她心里泛滥,她的心眼开始紧张地缩小,缩得只有针眼一般小。官道上的一次相遇,让她铭记至今,日思夜想,梦里梦外都有那个身影和那张脸在脑海中出现,就在刚才,她终于再次见到他,偏偏眼前这个丑女子“鸠占鹊巢”。
嫉妒真是使人疯狂!她的手突然把鹅黄色丝帕握紧,一再用力,手指握得发白。
钟未央在江珊儿面前没有避讳什么,此时就闭着眼睛靠在钟太太身上,逐渐平稳气息,精神暂时显得不大好,疲惫感比较重。
钟太太的手继续抚着钟未央的后背,脸上含着熟悉的笑容,对江珊儿说道:“你们两个小孩子家家的,要说的话比我还多!阿珊要是常来陪阿川解解闷,我还更放心些。”说完,钟太太很自然地把目光移到旁边的毕倩秋身上,显得和蔼。
江珊儿意识到了,连忙稍稍侧过身子,用手扶住毕倩秋的胳膊,笑着说道:“这是我婆婆的心肝外孙女!姓毕。”
毕倩秋垂下脸,脸上含着笑容,像一朵半开半合的昙花,有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之欲露还羞的感觉。
钟太太眼睛再明亮,也不可能看出陌生人心里的心思来。何况她此时心里思量的都是钟未央的事,所以没有对眼前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