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审讯室内只有着微弱的火光,但是步依涟的到来,那张清丽绝色,白皙如玉的小脸,却仿佛是更明媚的灯火仿佛要将此地的冰冷和阴霾都驱散开来。 一身丝质纱裙轻披身上,丰满不失玲珑细致的身材若隐若现,这并不是什么天蚕镖局的制服,但是步依涟整个人身上由内而外散发而出,只属于吞星境七重,那种超星核的恐怖能量气息,却是带来无与伦比的威严! 她是一个容貌姿色绝佳的女人,更是一格拥有吞星境七重境界的女人。 确切的说,还是能够成为镖王,拥有和杀手不逞多让战斗经验的,女人。 而镖王,无论身处何处,都会被众人仰视,被人们尊敬,而绝对不仅仅是那一套看似华贵的制服劲装。 行刑官自知刚才的举动未免有些出格,赶忙站起身来,走到步依涟身前,抱拳低头解释道:“镖王大人,您刚才是不知道,这个犯贱的奸细,刚才居然用头袭击我,属下完全有权利让他尝尝更加痛苦的滋味,再过不久他就会招供……” “啪。” 步依涟玉手抬起毫不客气就扇了上去,在行刑官脸上留下清晰的巴掌印。 “镖王大人,您…”行刑官一脸错愕。 “他一共坚持了几天?”步依涟轻微扬起臻首,也不看行刑官,只是冷冷的质问道。 行刑官强忍住此刻头颅上刺骨针扎般刺骨的疼痛,还有脸上火辣的疼痛,咬牙道:“三天。” 步依涟黛眉轻挑,微厚的小嘴边掀起一抹讽笑:“整整三天?” “整…整整三天。” 行刑官后背有些发凉,有冷汗渗出。 步依涟回身盯视向行刑官,面若寒霜,“整整三天,一个吞星境二重的奸细,肉体力量如此有限,在无法自杀的情况下,你那么多手段,都没有办法让他招供,之前你不是创下过半个时辰内让吞星境六重杀手招供的记录么,怎么,现在却退步到了这种地步。” “我…” “所有高层都在等待你的消息,因为只有得到有用的信息,我们才能掌握到猩神月更多情报从而进行应对,这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而是关乎道整个镖局,整个蛮皇域的问题,你懂么。” 行刑官直接半跪在地,低头沉声道:“属下该死,办事不利,请镖王大人责罚!” 其实他心中知道,这三天以来,自己不知道用了多少方法审讯明羽,但是明羽却根本就没有半分招供的意思,甚至有的时候连半分喊叫都没有。 有的时候他自己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手段不够狠,所以使出浑身解数,但是都没有办法让明羽有任何招供的意思,而就在今天,他好不容易感觉明羽有了奄奄一息要招供的意思,这个畜生居然还铆足了劲差点一头撞死自己,让自己蒙受了这么大的耻辱! 有些话他不敢说,但在心里,他当真觉得明羽是一个怪物! 他见过冷血的杀手求饶招供,却没见过一个应该是贪生怕死人设的奸细居然如此硬气。 他知道自己绝对不应该敬佩明羽,因为来到这里的人都犯下滔天大罪,所以那种莫名的情绪,更多的是恐惧吧… 没错,就是恐惧。 一个吞星境二重的人,带给他这个吞星境五重之人的恐惧。 那个此时坐在钢铁座椅上,手脚绑着枷锁,双眸遮掩在阴影中定格不动的少年,就像是,一只桀骜不驯,苍天都无法驯服的野兽! “你先下去。” 忽然间步依涟的语气再次变得古井无波,这个女人对于自己情绪的控制着实精妙,让人根本猜不透她心中在想些什么。 虽然行刑官心中也存在诸多疑问,但也只能应答一声:“是。” 随即招呼身边守卫直接离开牢房,最后将门关上。 一时间,铁牢之内只剩下明羽,还有步依涟两人。 步依涟并没有第一时间和明羽说话,她只是玉立在原处,就这么看着被枷锁禁锢在钢铁座椅上的明羽。 场面很是安静,安静到落针可闻。 就这样过去了足足五次呼吸的时间,步依涟才缓缓的走向明羽,朱唇轻启:“坦白说,我有些诧异。” “原本以为只有猩神月的杀手才会接受拷问特训,却是没有想到,一个如此不起眼的奸细,居然也能闭口不言,甚至创下吞星境六重以下拷问时间最长的记录。” 一道气声的轻笑,明羽略微抬起头来,嗓音沙哑,淡淡的道:“如果不坚持到这种时候,你们…又怎么会出现呢。” “什么意思。” “如果你们不出现,我又怎么…亲自解释我的清白。”明羽说每一句话都显得很是吃力,但是沙哑的话语中却是有着一种莫名的希望情绪在燃烧而起。 话音刚落,便是步依涟如同银铃般的笑声,她第一次被一个裁天牢中的囚犯给说笑了,“没有想到,到了这种时候,你居然还在为自己辩解。” 这的确更加出乎步依涟的意料,她本以为明羽会默不作声,完全不会说话保持沉默,然后再利用自己特殊的手段让明羽招供,但是没有想到明羽倒是反过头来主动跟她解释。 “我没有辩解,我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