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朱平安确确实实抬高粮价了。 “江南正闹洪灾,按理来说,当前第一要务应当稳定粮价以安抚百姓。子厚缘何在这个时候,冒天下之大不韪将粮价抬升至每石两千五百文?” 高拱不解的说道。 这个时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朱平安与粮商之间存在什么猫腻了。 “确实令人费解。”张居正跟着点了点头。 “叔大,汝今日可有见徐阁老?”高拱问道,“徐阁老对此有何反应?” “恩师今日在无逸殿司直,我却是无缘拜见。不过中午却是碰到了子实(李春芳),子实与我说,今日内阁中只有恩师坐镇,严阁老偶感风寒,并不当值。对于子厚之事,无逸殿已是沸沸扬扬,但听子实说,恩师对于众多弹劾子厚的奏疏并无任何压缓之意,似乎还乐见其成......” 张居正缓缓摇了摇头,微微皱眉道,对于座师徐阶的态度,颇为费解。 “什么?” 听闻徐阶的态度后,高拱顿时大为吃惊。 不应该啊。 朱平安与张居正可都是徐阁老的得意门生,或许朱平安还更得徐阁老看重一些。当初张居正仕途遇挫之时,徐阁老都多有维护,朱平安如今被人弹劾,徐阁老不维护也就罢了,怎么还乐见其被弹劾呢?!这不正常啊...... 除非...... 高拱若有所思,脑海中忽地闪过了一道光,可待要抓住时,却又消失不见了。 “肃卿兄,子厚行事多有非同寻常之举,其界定高粮价,或有深意......” 张居正若有所思道。 “有何深意?”高拱问。 张居正思索了片刻,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这我一时却又难窥其意。” 高拱和张居正对坐沉思。 约莫盏茶之后,两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几乎同时抬起了头,对视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