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楼的阳台上全是人,都在趴着看热闹,这三个挨揍的学生是初三二班的,但是他们班的男生看见贝帅在下面,那可是高土坡一霸啊,谁还敢冒头,都悄悄缩了起來,
教导处韩主任发觉异常之后迅速赶來,但也无能为力,刘子光说:“既然王校长聘请我來,那我就要用自己的办法來教学生,韩主任你就放心好了,出了事我兜着,”
韩主任说:“小刘啊,现在的孩子都金贵,你这样体罚,他们的家长要投诉的,”
刘子光说:“他们喜欢抽烟,我就让他们抽个够,至于投诉,您问问他们敢不敢告诉家里,”
韩主任无奈的摇摇头,看看五楼阳台上的王校长,王校长不动声色,韩主任蹬蹬蹬跑到五楼质问王校长:“您就这样纵容他体罚学生么,”
王校长点了一支烟,说:“对这些沾惹不良社会风气的学生,韩主任你有什么办法么,”
韩主任语塞了,事实确实如此,子弟中学的风气已经到了不能不纠正的地步了,学生都敢当众抽烟,辱骂老师,老师和家长都是一点办法都沒有,
“沾染了不良社会风气的学生,就让社会來教育他们吧,这就是我聘请小刘的初衷,”王校长说,
上课铃响了,学生们都恋恋不舍的回教室上课去了,只留下操场上的几个可怜学生,一边哭一边抽烟,地上才只有五六个烟蒂,要抽完这两条烟,不知何年何月啊,
刘子光第一天客串老师,得瑟的很,背着手在学校里晃荡了一圈,又上五楼校长室和老王校长吹了一会牛,抽了半盒烟,中午放学的铃声终于响了,
放学了,近千名学生走出了教室,走进车棚推了自行车,三五成群的出了校门,此时的校门口已经多了十几个年轻人,都是很潮的打扮,蹲在路边一边抽烟一边盯着人流中的漂亮女生,不时低声说两句什么,然后发出一阵肆无忌惮的哄笑,袁伟就在他们当中,
刘子光推着自行车也从学校里出來了,他胸前别着红色的校徽,车篮子里放着几本书,鼻梁上还架着沒有镜片的眼镜,一副为人师表的模样,
袁伟一指刘子光:“大哥,就是那个新來的老师欺负我的,扁他,”
旁边沒有声音,袁伟回头一看,几位大哥脸色都变了,两条腿筛糠一般,也不敢说话了,只是深深将头藏在裤裆里,如同鸵鸟一般,
袁伟还沒明白过來:“大哥,咋了,”
大哥冲他猛摆手,脸上的表情酷似便秘,袁伟张着嘴不明所以,那边刘子光已经笑眯眯的过來了,手扶着车把说:“这不是袁伟么,我让你念的台词儿还沒念完就跑了,咋的,看不起老师,”
袁伟嗫嚅着不敢说话,他请來的那几位机械职高的大哥也都艰难的吞着唾沫不敢说话,眼前这位老师摸样的人正是如今江北市道上最狠的大哥,他们这些接触社会比较深的职高生可是认识的,
“啧啧,还喊人來了,想堵老师么,”刘子光继续说道,
那几个职高生脸都变成惨白色了,把头从裤裆里拔出來,拼命的摇手:“不是不是,刘老大您误会了,”
刘子光和善的笑笑说:“那就都散了吧,以后不要在我们子弟中学门口蹲着,蹲了一溜好像羊屎蛋,挺难看的,”
职高生们如蒙大赦,站起來仓皇跑了,只剩下一个不知所措的袁伟,
“继续念,念到下午上学为止,要是停一停,哼哼,”刘子光不怀好意的笑笑,骑上自行车走了,
空无一人的学校大门口,只剩下一个留着鸡冠子发型的男生,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我叫袁伟,我就说话了,怎么着,我叫袁伟,我就说话了,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