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一行,主菜自然是野猪峪的天然野猪肉和野山鸡,品尝着美味的纯天然食品,领导们的脸色和缓了许多,再度谈笑风生起來,周文悬着的心也放了下來,
忽然周文兜里的手机震动起來,拿出來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字:苦水井乡出事了,
周文心中一紧,怕什么來什么,但他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说声失陪出了包间,县民政局、教育局和县委的同志已经等在门外了,见周文出來,教育局长焦急的说道:“周县长,苦水井乡小学的校舍被风吹垮了,很多学生受伤,”
“什么时候的事,”
“十分钟前,”
周文看看表,沉声道:“走,去苦水井乡,”
“可是这边,”县委的一位同志迟疑道,
“有徐书记顶着呢,咱们走,”周文急火火的出门上车,带着一帮人驱车赶往事发地点,苦水井乡中心小学,
桑塔纳在乡村公路上疾驰着,速度已经超过了一百迈,但周文还在不断地催促着:“再快点,再快点,”
正值多事之秋,又出了这档子事,真是雪上加霜,周文焦躁无比,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现场,但是县城距离苦水井还有段距离,他只能用手机遥控指挥,
“老黄,现场情况怎么样,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救出孩子们,这是命令,”
“县医院么,苦水井卫生院有一批受伤学生要转过去,你们务必做好救治工作,什么,我是谁,我是周文,”
桑塔纳风驰电掣般的驶到了苦水井乡中心小学门口,撕心裂肺的哭声从校园里传出,周文一下车就觉得天旋地转,司机小李扶住了他,问道:“周县长,你沒事吧,”
“我沒事,”周文推开小李,径直走进了中心小学,学校的围墙已经塌了,年久失修的校舍变成了一堆瓦砾,操场上摆着几具小小的尸体,上面盖着衣服,一些妇女坐在那里号啕痛哭,瓦砾堆上,还有不少人在奋力挖掘着,
“周县长,风太大了,我们沒有预料到啊,”黄乡长带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人跑了过來,但周文理也不理他,直接奔到瓦砾堆上搬起了砖头,
跟在后面的县机关一帮人,二话不说也跟着周文干起來,
“周县长,不用再挖了,学生们大部分都脱险了……”黄乡长小声劝道,
周文转身,指着黄劲松的鼻子骂道:“黄劲松,你怎么当的乡长,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中心小学的事情,你要负责,”
黄劲松诺诺连声,不敢反驳,周文又指着那个中年人骂道:“你就是校长吧,校舍是危房你知不知道,你怎么能让学生在这样的教室里上课,你还有沒有良心,有沒有师德,”
中年人潸然泪下,瘦削的肩膀抽搐着,但一句话也沒说,
黄乡长流着泪劝道:“周县长,别说了,王校长的女儿……被埋在下面了,”
周文一愣,望着王校长半天说不出话來,只能重重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对不起,是我这个县长沒当好,”
“找到了,找到了,”身后传來喊声,大家扭头望去,只见几个汉子从瓦砾堆下抬出一个瘦弱的女孩來,女孩满身满脸都是尘土,两条麻花辫无力的垂着,早已沒了呼吸,
“王老师,王老师……”一群学生呼喊着围上來,拼命摇晃着他们的班主任,但是年轻的女教师再也不能开口说话了,
周文脱下夹克衫盖住了女孩年轻的面庞,一串泪水无声的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