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认过每一具尸首,你猜他是怕什么?”
阑珊本没想到自己身上,看见他的眼神才有所察觉:“大殿下你、是什么意思?”
赵元塰道:“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荣王他生怕你死在那场爆炸中呢,否则以他那样好洁的性子,怎么会亲自去看那些已经面目全非的腌臜尸首呢。”
阑珊大惊:“大殿下!王爷怎会觉着我死在那里?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赵元塰淡淡道:“他差点把我的肩胛骨捏断了,还想要把我绑到京城去,我只给他这一点儿教训算什么?改日若真的送他一具尸首,才是真心的恼了他呢。”阑珊本来怒气满腔,听到“真的送他尸首”,又见他扫着自己,不由有些怕,便往飞雪身后躲了躲。
飞雪忙握住她的手,又肃然道:“大殿下,你答应过我不动舒丞的。”
赵元塰道:“那是得你主子应允我的条件才作数。现在他恨不得把我捉回去千刀万剐,我何必跟她客气?”
“你不……”飞雪才说一句便又觉着气虚。
原来赵元塰知道她武功非同一般,放在身边儿的话总不会时时刻刻都提防的妥当,所以逼她吃了颗散功的药,逼得她提不了真气不说,行动都成问题。
阑珊忙给她轻抚后背舒气。
赵元塰看她一眼:“舒阑珊,你跟我来。”
阑珊忙问:“干什么?”
赵元塰道:“我有话问你。”
飞雪握住她的手不放:“大殿下!你、你若是要出气,只管冲着我来,别动她!”
赵元塰回头看着她,目光闪烁,似乎在考虑这句话的可行性。
阑珊本来有些害怕,可听飞雪如此说,那惧怕之意反而减少了很多,当下道:“大殿下是自有心胸有所图之人,不至于为难区区一个舒阑珊,小叶别急,我去去就来。”
她慢慢把手抽了出来,又拍拍飞雪的肩膀,才故作镇定地跟着赵元塰走出了门。
这会儿天已经开始热了,湖上有暖洋洋的风吹来,阑珊有些怕热,加上紧张,便偷偷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
赵元塰看着她的脸上果然晶晶有光,便笑道:“你又不是杨贵妃之类的胖美人,竟也这么怕热出汗。”
阑珊讪讪道:“我不过是个俗人而已,又不是神仙,何况天这么热。”
说到这里她看向赵元塰,却见对方的脸上一点汗意都没有。
阑珊低下头:“大殿下叫我出来做什么?”
赵元塰走前几步,立在栏杆前道:“之前你跟工部的温益卿去了百牧山,进了李克用的墓室,在里头发现了什么?”
阑珊没想到他问的是这个:“发现……不过是一具尸首而已。”
赵元塰道:“说仔细些。”
阑珊心里知道他觊觎着李克用的财宝,兴许还觉着赵世禛他们那些日子在百牧山忙忙碌的就是为了宝藏呢。
“我真的不骗大殿下,那墓室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一具棺椁,我们、倒也打开看过,除了金冠玉衣,还有几样陪葬物品外就没别的了。”
赵元塰饶有兴趣地问道:“有什么陪葬的?”
阑珊想了想,道:“记得,像是有玉圭,还有一把短剑,不记得还有别的了。”
赵元塰皱眉,显然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
但不满意也没有办法,阑珊毕竟没看见别的。
赵元塰瞅了她半晌:“跟我来。”
阑珊非常不愿意,左右看看都是他的人,只好跟着往前。
快到走廊尽头,赵元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他到桌边落座,打开一个匣子,端详了一阵后从里头拈了一颗药丸出来。
阑珊大惊,本能地后退了步。赵元塰看了她一眼:“吃了它。”
“这又是、什么?”阑珊很是抗拒。
“怎么,怕毒死你么?”
“不是,”阑珊道,“我当然知道大殿下若要我死,很不必这样麻烦,只不过……”
“不过什么?”
阑珊道:“最近我的头总是有些发昏,之前本就伤着了,再吃这奇奇怪怪来历不明的药,会变的痴傻也未可知。”
赵元塰嘴角一抽:“原来你怕你变成傻子?”
阑珊并不否认,陪笑道:“求大殿下开恩,您叫我做什么我只管做就是了,不要总闷闷地吃这些药。”
赵元塰斜睨着她,目光在她跟药之间徘徊:“这不是坏的,只是让你把那日的情形记得更清楚些而已。你是要自己吃呢,还是我帮你?”
阑珊无奈,只好上前接过来,艰难地把那药吞下去。
正如之前阑珊跟飞雪暗中说的,这赵家的人,居然是一脉相承的逼人吃药,想来那霸道也是一脉相承的。
幸而赵世禛只是常常的逼迫她做点不愿意做的,还没有逼她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赵元塰看她脸色变来变去:“你在想什么,是在心里骂我吗?”
阑珊忙道:“不敢,只是在认真感受这药到底有什么效力。”
赵元塰嘴角又是一动。
阑珊不敢靠近他,就只在窗边站住,从这里看出去能看到前方的湖泊,倒是别有清凉之意。
吹了一会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