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比得上你重要。”
这些话阑珊实在是太喜欢听了,心里忍不住甜滋滋的,却道:“才不是呢,当然是图重要。”
毕竟那图若真跟宝藏相关,可是倾国的财富,自然随便一样东西都是世间至宝。
赵世禛笑着一叹:“你啊,可真是个傻子。”
“那,”阑珊回头看他:“殿下不喜欢傻子吗?”
“当然……”赵世禛唇角情不自禁地飞扬,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地亲了亲:“只喜欢你这个傻子。”
中午时候,马车在客栈前停下,侍从们打点中饭。
赵世禛才下车,六皇子就跑过来,规规矩矩行礼:“五哥!”小家伙一个人在后面的车上,虽然有些委屈,却不敢说。
因为他之前的恶作剧,让赵世禛很不喜欢,便淡淡地应了声。
赵元斐也看出来,他虽人小,却很机灵,当下只问:“五哥,那个人……舒丞好些了吗?”
赵世禛这才说道:“略好些了。”
“五哥,我想、我想当面跟舒丞道歉。”
赵世禛很意外:“是吗?”
“是真心的。”赵元斐有些不安地看着赵世禛,“我真的知道错了。”
赵世禛听到这里,便道:“你若真知道错,我也放心了。她在马车上还不能下来,你去吧。好好说话。”
“是!五哥放心吧。”
赵元斐答应了声,便拔腿往那辆马车上跑了去。
侍卫将他抱起放在车上,赵元斐推开车门爬了进去。
阑珊还以为是赵世禛去而复返,微笑着转头一看却是他,忙敛了笑,起身要行礼。
赵元斐道:“你别动,留神有什么不妥。”
阑珊半跪着,向着他拱手道:“殿下怎么上来了?”
赵元斐打量着她:“你好些了吗?”
“是,已经无碍了。”
赵元斐见她脸上并无血色,语气虽平稳但也透着些虚弱,便道:“之前是我胡闹,你别放在心上,我向你赔不是了。”
阑珊大为意外,忙道:“实在不敢!”
车厢内一时沉默下来,阑珊垂眸,并不跟六皇子目光相对。
这个小家伙曾经看过她不顾体面抱着赵世禛且说那些话的一幕,阑珊心里颇有些怪怪的。
赵元斐突然说道:“前方就是凛州城了,听说为了照顾你,要早早地在城内安歇。”
阑珊不知他为何说起这个,就随口应道:“是荣王殿下的恩典,其实、我不需要特别照顾的。”
“毕竟你身体要紧,也是应当的。”
阑珊很意外,这六皇子年纪小小,居然这样体贴人,又这么会说话,言哥儿也算是个伶俐的了,但是在待人接物上却万万比不上。
正在思量,赵元斐却问道:“舒丞,进了城内,你晚上跟谁一块儿睡?”
这句更是神来之笔,阑珊懵懵懂懂地说道:“回殿下,下官自然是一个人睡。”
“是吗?”仿佛是不信的口吻。
阑珊愣怔片刻,突然明白了赵元斐的用意:“殿下……”她的脸上又有些窘羞而来的轻红。
赵元斐却仿佛没看见,自顾自地说道:“我以前在宫内,都是安儿陪在我身边睡的,现在出了宫却是有些不方便,晚上换了地方,还是一个人睡,就忍不住有些害怕呢。”
听着倒像是闲话家常。
阑珊不解,只好试着说道:“这个、或许可以……”
她正想说“让一个内侍陪同”,赵元斐忽地道:“不如,舒丞你晚上陪着我睡吧?”“啊?”阑珊很是意外:“殿下您说……”
男孩子细细的眉毛皱蹙起来,赵元斐凝视着她道:“怎么,舒丞你不乐意吗?或者,你还因为我先前的玩笑而记恨我呢?”
他的语气里透着委屈,说话间眼圈儿竟也红了起来,仿佛阑珊不答应就是不原谅他,而他随时准备掉眼泪。
阑珊看着小孩子委委屈屈的样子,心中不由想起言哥儿,只觉着什么都可以答应他,当即忙道:“下官、下官当然愿意!”
“你可不要勉强,”赵元斐的小嘴撅了撅,吸了吸鼻子,道:“万一你回头就到五哥跟前儿告我的状,说我逼着你怎么办?我可不想五哥生气,我宁肯一个人睡。”
“不勉强,一点也不勉强,”阑珊愣怔之下急忙说道:“也实在不敢告什么状。能陪着殿下自然是下官的荣幸。”
“真的吗?”
“真的。”
“舒丞你果然很好。”赵元斐蓦地破涕为笑,他伸出小手,探出细嫩的尾指,“那咱们就说定啦,拉钩。”
阑珊啼笑皆非,只好也伸出手指跟他拉了一拉。
等重新启程之后,赵世禛问起赵元斐道歉的事情,阑珊只满口地夸赞六殿下懂事之类,暂时没有提别的。
这天果然如赵元斐所说,是早早地歇息在凛州城的,凛州知府大人亲自出迎。
吃了晚饭,底下送了药上来,赵世禛督促着阑珊喝了,又拿了蜜饯给她压苦。
这些日子他也深知阑珊脾气,她不大爱喝苦药,但是有了蜜饯就不同了,因此每当她喝了药后,都要塞给她一大盘子的蜜饯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