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喜儿眨巴了几下眼睛,竟不知如何回答,毕竟她对这个还不是很了解,在原身的记忆里,不管是周家还是云家这些事情都摊不到自己头上,往往这猪是如何卖掉的甚至市价是多少她都不知道。
半响,劝道:“车到山前必有路,你也别急,这事如若真定了下来,就是急也是没用的。”
沈慕寒心中一动,倒是不曾想云喜儿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走上前,附和道:“身体要紧。”
他是个非常淡的人,平时也听不到他说安慰人的话来,这可是这么多年第一次,沈屠激动的眼眶都湿了,不过沈慕寒和云喜儿都不知道他是因此而红眼眶的,两人都以为他这是急的。
“还是别说这些了,先吃饭吧。”
见两人复杂的看着自己,沈屠尴尬的说道。
云喜儿这才后知后觉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叫道“完了。”话落急忙跑向锅前,解开锅盖,见鸡汤熬的
刚刚好,而且汤汁也还挺多,她连忙打来水将蘑菇给洗净,然后掰开放进鸡汤里,又添了把火,把鸡血切块放了进去,等鸡汤再次翻滚后才舀出来。
然后她将鸡油炸干,把大部分油给装了出来,就着油锅炒了个白菜,顺道做了一道凉拌地木耳,佐料有限,而且基本都是她进山顺手给采来的,但是父子两吃的津津有味。
“喜儿啊,你这手艺打哪学的,这菜简直太好吃了。”
沈屠可是吃过大鱼大肉的人,对口味自是有些挑剔,若不是家道中落,他怎么会这般委屈自己。可是云喜儿是他第一个真正夸赞厨艺的人,真的是把菜的精髓都做出来了,而且随随便便一样东西,用同样的佐料,到了她手里味道就是好。
还有这鸡汤,鲜浓香甜,真的是太好喝了。
“我就是平日里做饭多,久了就成师了。”云喜儿干笑的敷衍着。
这算什么,等佐料齐全再让她做一顿,保准他连舌
头都想吞掉。不过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啊,想到这里,云喜儿叹息一声,低头啃着鸡骨头。
沈慕寒注视着她细微的表情,在她低头的瞬间眸色也是黯淡了下来,这妮子估计一心想着离开这里,脱离自己。
吃完饭,沈屠抢着洗碗,云喜儿也不霸蛮,她得把鱼给清理好,依旧是老方法,将石头放进锅子里,灶里烧着小火,她去鱼的内脏,再洗净放进去焙干。
沈慕寒洗了个澡出来,用看不出颜色的毛巾擦拭着垂落下来的青丝,发梢还滴着水珠,却是走近然后蹲在灶头,顺道添柴。
云喜儿一愣,许是不认为他会是做这事的人,半响才道:“你还是离远一点吧,灰会脏了头发。”
沈慕寒抬眸瞅了她一眼,将一头青丝揪成麻花状放进灶前,说道:“我就是来烘干头发的。”
“.…..”云喜儿一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敢情人家不是来帮自己忙的,而是来烤头发的。
见她憋红的小脸,沈慕寒心中一阵得意,竟是开心
不少。
不过他却把火候掌握的非常好,就好似真的是在配合云喜儿,有了这么个帮手,云喜儿这边也速度不少,不要添柴又洗手,将干了的鱼仔夹出来又去添柴,这样很费时间的。
可是,他这头发烤的也有些久了吧,都快半个时辰了,而且早就干了。
“那个….你头发干了。”
天色也渐渐暗淡下来,这鱼还有一锅就弄完了,云喜儿小声的提醒。他蹲那么久,难道不腿麻?
沈慕寒再次抬眸,仅是瞅了她一眼,又道:“冷。”
额…这下,云喜儿只觉得头顶一群乌鸦飞过,这男人,她简直不知道如何形容了。
偏偏,在她开始夹最后一锅鱼的时候沈慕寒却是起身,并且举起双手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走进屋内。
灶里早就没有添柴了,这傍晚的风很凉,这点火星真的还不如在屋里待着。
云喜儿复杂的想着。
她将鱼摊凉后用竹筒给装好,然后提着竹筒去了沈慕寒的屋里。
“能帮我将这个放进地窖里去吗?”
见沈慕寒站在窗口发呆,她搓了搓手有些别扭的说道。
闻言,沈慕寒转身,然后走了过来,接过她手中的篮子走向地窖,不一会儿就下了地窖。
看着地上的篮子,云喜儿急忙走了过去,避免他如上次那样在他探头上来之时便将篮子递了下去。沈慕寒觉得头顶罩上一层阴影,蹙眉抬头,却见云喜儿正提着篮子递了过来,他心中一动,勾唇接过。
云喜儿舒出一口气,见他将竹筒放好并且将篮子递了上来,接过篮子轻声说道:“你小心点上来。”
话落,她就提着篮子离开。
瞬间,整个视线都亮了,可是沈慕寒却有些失落。
他吃力的从地窖出来,因为腿疾的缘故上下地窖还是有些吃力的,上来疼了好一会儿才缓解下来。而云
喜儿则打来热水准备擦身。
“那个…你能出去一下么?”
见沈慕寒在屋里,云喜儿转头清声说道。
她很纳闷,就这么一身衣服,穿了好些天了,再不洗就该臭了,好在是寒冬,要换做大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