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怪你
云喜儿一脸焦急,却点头如鸡啄米。
“您别急,我先去看看情况。”
沈慕寒不在,小离也不敢轻举妄动,沉吟片刻,看着云喜儿说道。话落,也不顾云喜儿的劝阻便轻捷的上了那小坡。
云光明上次被人拉着问话打探消息之后就意识到了什么,这几天大家都过得提心吊胆,此时伸手怯弱的扯了扯云喜儿的衣摆,涩涩道:“姐…”
“明儿不怕,有姐姐和姐夫,不会有人欺负你的。”
他刚刚从沼泽中走出来,遇到事情很容易害怕受挫,云喜儿不想他再次缩进乌龟壳封闭自己,于是将他揽进怀里,低声保证。
可即使这样,云光明的情况依旧不是很好,脸色苍白,目光空洞。
沈家,十几个奇装异服之人准确的找到了地方,推
开院子的门就走了进去,随即一个个露出诧异的表情,再三看向手里的画像,用着小离听不懂的语言说着什么。
小离就藏在院子坡下的丛草里,看着那群人进入院子,可耳朵竖的再长也听不懂对方说什么。随即里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乒乒乓乓的声音,很快,便又齐齐离了院子。
等人一走远,小离才从丛草堆里探出头来,一脸疑惑的看着那群人离去的方向。
等了一刻钟左右,不见那群人回来,便去找云喜儿了。
此时,沈慕寒父子正好回来,在小溪旁和云喜儿姐弟两碰面,云喜儿也将事情阐述了一遍,期间沈慕寒一直都是敛着眸子静静听着没说话。
倒是沈屠咕哝了一句:“这些人你娘在的时候来过家里几次。”那时沈慕寒傻,夫妻两经常满村子找人,来的时候就他一人在家。
他是边往回走边说的,云喜儿听得模糊,沈慕寒心
思不在上面,自然也没听进去。
倒是伸手牵住云喜儿的,深邃的眸子对上她的,“万事有我。”在云喜儿尴尬的抽回自己的手之际,他突然出声。
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一字一字传进云喜儿耳尖,令她说不出的滋味。
云光明还是挺崇拜沈慕寒的,也不知道为何,就是打心底敬佩他,崇拜他,所以他一来,云光明胆子也大了不少,脱离云喜儿的怀抱去拿渔网和衣服了。
此时,小离也一脸凝重的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
看着他游离的神情,沈慕寒松了云喜儿的手,沉声问道。
小离被问的一个激灵,瞥了其他几人一眼,摇头如实道:“不知道,那群人往家里翻找会儿就齐齐离开了。”
他们离开的时候既没大砸东西,也没大喊大叫,完全不像是来找麻烦的。
沈慕寒抿着唇,目光转向沈屠,沈屠虚闪着眸子,唇瓣蠕动,半响道:“我不认识这样的人,或许…你娘曾认识。”
对于沈范氏的过往他从未过问过,只是知道她长得美若天仙,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更是写的一手好字,能够屈身跟着自己那是祖上积德,所以对她百依百顺,但是每次去集市她都会借口和自己分开一两个时辰。
有一次,他也是好奇就暗中尾随了他,结果就发现她和这样奇装异服的人汇面正筹划什么似的,后来她失踪了,那群人还找上门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可以说清楚点么?”
沈慕寒见自己爹这般支支吾吾,顿时失了耐心,声音再次沉了几分,甚至还染上几丝薄怒。
这或许跟娘的失踪有关。
云喜儿蹙眉扯了扯他的衣袖,心里虽然猜到了几分,可沈屠和其无辜,沈慕寒对他凶,她就是觉得不该
。
沈屠心中划过一丝苦涩,便是将两次见到奇装异服之人的情景说了一遍,然后背对着几人不说话了。
长时间的沉默,还是云喜儿打破了,“先回去吧,这样杵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该搬就马上搬。”话落,她接过云光明手中的盆,第一个朝着坡上走去。
沈慕寒见她生气了,立即大步跟上,在路过沈屠之时,低声道:“我没有怪你。”
沈屠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湿了眼眶。
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性子如何自然是了解的,他的确不是在怪自己,大底是在怪他娘没有坦白吧。
其实这事自己也有责任,怕逼问太紧,沈范氏离开自己就越快,只是不曾想,这一天还是到来了…
家里东西所剩不多了,但却狼藉一片,连院墙都倒了一面,本被云喜儿收拾好的包袱此时散落在院子里面,干净的衣服满地都是,云喜儿心中一个咯噔,扔下手中的盆就往里屋跑。
“喜儿…”
沈慕寒被她这举动吓得不轻,轻唤一声,疾步追上,就怕里屋有诈。
结果依如外面那般只是一片狼藉,云喜儿掀开破旧的草垫,手伸进里面摸索了好半响,才摸索出一个小布袋,里面可是她近几月攒下来的钱,而且都是银票。
此时,看着那鼓鼓的布袋,她捂着胸口呼出一口浊气:“还好,都在。”
看着她这样,沈慕寒竟是哭笑不得。
两人从里屋走出来,沈屠低着头收拾着一片狼藉,那身影,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