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摸摸 还挺晕的
云喜儿别的不清楚,但是这祛风寒的药瓶却很清楚,因为曾经沈慕寒刻意教过她,就怕他出门在外他们着凉有个风寒什么的,于是利索的拿出药来喂给他。
药入喉,温度也不能立即降下来,云喜儿也只能守着时间等,可是之前他背上的伤令她各种起疑,倏而有股一探究竟的念头。而她也没顾得上男女授受不亲的问题,吃力的掰过他的身子,直到他趴着背对着自己才无力的瘫坐在床榻之上,随即三两下扒光了他的衣服。
映入眼底的是数十条带着血痕的伤疤,每一条都有一寸到两寸长,没有一处结痂,就像是刚刚被人施了极刑那般。
云喜儿眼眶酸涩,却捂着嘴巴不让自己惊叫出声,颤抖着手想要覆上那些伤痕却又不敢,像是怕吵醒了沈慕寒那般。
这些时日他们几乎都是在一起的,那么这些伤是搬
家茅屋失火那晚而造成的吗?还是那几日他和小离出门又被追杀了?
其实,为何要隐瞒她呢?说了自己也不会怎么样,至少还能给他上药,也不至于发炎导致高烧不退啊。
看着他紧阖的双目,云喜儿第一次有了一种无力挫败感。
随后又找了伤药给他敷上,就这样让他趴着睡,迷迷糊糊间,煤油灯油燃尽自动熄灭,而云喜儿也这样歪着头睡了过去。
当沈慕寒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屋内弥漫着熟悉的药味,而自己背部隐隐有些凉意,蹙眉偏头,发现云喜儿屈膝坐在床头环抱着自己沉睡着。
自己这端枕头湿了一大块,头也有些晕晕沉沉,脑海里更是浮现昨晚的一些画面,倏而,抿唇一笑,看向云喜儿睡颜的眸子几乎溺出水来。
这妮子,平日里一副淡然不关心自己的样子,结果自己一病就急的团团转,又是给喂药又是扒他衣服,这下倒没有男女之间的距离了。
只是看着她眼底下的疲惫,心还是隐隐做疼。
云喜儿睡得迷迷糊糊,但总感觉有一道炙热的视线正瞅着自己,再不醒来她估计要燃烧起来,鬼使神差的睁开一双迷离的眸子,在对上沈慕寒深情而炙热的黑眸之时,整个人一个激灵,沙哑着嗓音出声:“你…”
在这一刻,两人之间似乎哪里变了,却又什么都没变。
“你这笨蛋,就算要照顾人也该顾着自己的身体,哪里有不盖被子坐着睡觉的。”
她的窘迫在沈慕寒眼里无疑是娇羞,顿时心情大好,却不忘训斥。
而云喜儿这才发现自己昨晚不知何时睡着了,而且还是一种极为怪异的姿势睡着的,顿时小脸通红一片,转移话题:“你的烧可退了?”
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化解自己的尴尬,也才能让沈慕寒不戏弄自己。
“你摸摸,头还挺晕的。”
沈慕寒眼珠子一滑,趴着身子挪了挪,脖子伸的长长的,将额头凑到云喜儿跟前,一副难受的模样说道。
毕竟是个病人,云喜儿觉得没必要跟他计较,于是伸手探向他的额头,片刻就收了回来,“烧退了,不过身子有点虚很正常,你好好躺着,我去熬点粥过来。”
说着,余光看向他受伤的后背,到嘴的话却又憋了回去,觉得还是不要问太多的好。
“哦…你快点,我饿的胃疼。”
刚刚喊头晕,现在胃也疼了,云喜儿听着却是满头的黑线,怎么感觉这厮在恃宠而骄啊。
可是看着这虚弱无力的样子又觉得不像是装的,她心不在焉的应了声,速度的穿好衣服就出门了。
她这一走,沈慕寒身子一番,双手枕着自己的头,惬意的仰躺着,哪里还有刚才的苍白无力和虚弱,简直就是生龙活虎。
要让云喜儿知道他为了博取自己的目光而装病肯定
气的吐血。
现在已是日上三竿,沈屠等人早早就起床并且做好早餐吃了,也没要叫醒两人的意思,此时见云喜儿走来却不见沈慕寒,沈屠困惑的问道:“喜儿,寒儿呢,还在赖床吗?”
他倒是不知道自家儿子还有这嗜好,而且就算是夫妻两什么的,该起来的也是他啊,这样的体力会被媳妇嫌弃的。
云喜儿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沈屠突然出声把她吓了一大跳,半响才道:“他昨夜发烧了,我给他煮点粥。”
发烧…
沈屠失望的垂下眸子,原来不是生孙子去了。
云喜儿看着他失望的表情,以为是担心沈慕寒的身体,立即宽慰道:“叔,您别担心,他的烧已经退了,只是身子有些虚,喝了粥休息会儿就没事的。”
沈屠掀眸瞥了云喜儿一眼,无神的“哦”了一声,然后扛着工具出门了。
出门了…..
云喜儿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孤寂的背影嘴角猛地抽搐,这表现怎么觉得不对啊,不应该问明情况再请个郎中给看看么?
这对父子的关系还真让人费解。
周兰花带着云光明去洗衣服了,小离在自己屋子里养伤,云喜儿找了一圈没见一个人,便去了厨房熬粥,许是沈屠清早去买了些肉回来,正好切了点瘦肉和生姜熬粥,出锅加点葱花,也算是给他散寒吧。
而枕着头惬意的沈慕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