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仇等喜儿好了亲自去报
“还要睡会儿么?”
看着她毫无精神的样子,沈慕寒将她小心翼翼的躺平,轻声问道。
云喜儿却是打着哈欠道:“我还想吃东西。”
或许只有吃东西才能缓解疼痛和自己的胡思乱想吧,这样不知道何时才能下床,她还有好多事情要规划呢。
“好,你好好躺着,我去看看。”
沈慕寒一愣,而后抚了抚她的脸颊,轻声说了句就起身离去。
不一会儿,周兰花端着熬好的浓粥过来,因为之前她喝了肉汤,这粥也就只放了一点盐巴,沈慕寒却没有出现。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让人不省心啊。”
周兰花哭的眼睛肿的像核桃,看到云喜儿这模样眼泪水又出来了,一边吹着粥一边哽咽出声。
这一刻,她似乎真的感受到了母爱,同吸了吸鼻子,安抚道:“娘,我没事,休息几天就好了。”
周兰花并不知道她伤的有多严重,只是道:“女婿可是守了你一夜不曾合眼,昨晚发疯似的抱着你回来,我以为他会杀人…”说着还瑟缩了一下才闭了嘴巴。
云喜儿脑海里想着沈慕寒发疯的样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难得有心情开玩笑道:“呵呵,他脾气暴躁,你别跟他计较。”
周兰花可是点头如捣蒜的附和啊,可又不得不承认他对自己女儿好,“可是他对你是真心的,而且这脾气也只有你镇得住。”
在这住了两天,沈屠也不是什么都不说的,比如就喜欢在周兰花跟前说自己儿子只对媳妇好,只有媳妇才能吃的住的话,多听几次她也就相信了。
“呵呵…”云喜儿疼的脸都在抽搐,却不忘干笑。
那是镇得住吗?那是因为他喜欢耍流氓,想着法子将自己给吃掉…
此时的深山,枝繁叶茂,葱葱郁郁。沈慕寒背着背篓和小离一前一后正找着药材。
“老大,那脚印到了云家附近就消失了。”
即使奋战浴血也从未见过老大这般紧张和害怕,甚至为了说话方便还拉着自己上山寻药。
“知道了。”
本以为他会吩咐自己去好好教训一顿云家,结果却只是冰沉的三个字,一度让小离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照着老大的性子应该将云家整残整废才对啊。
“这仇等喜儿好了亲自去报。”
沈慕寒一心扑在寻药上,但也察觉到小离的疑惑,半响不咸不淡的出声。
眸底却冰冷一片,若不是太了解云喜儿的性子他就直接出手了。
“哦…”小离总算明白了自家老大的心思,即是羡慕又是崇拜,喜儿姑娘真的是好福气,遇到老大这样痴情的铁汉子。
两人在山上寻了近两个时辰才动身回去,算是大获
而归,他要的药材都齐了,顺便摘了些成熟的野果子回去。
同一时间,多日不曾见到云喜儿的林墨是在耐不住了,她说过一旦找到落脚处就会去找自己,还要给酒楼继续送货,可是上次那么多货眼看用的快差不多了,可她依旧没有任何消息,抱着试试的态度再次来到了沈家之前的茅屋。
结果眼前是一片灰烬,地上还有烧焦分不清的残骸,而且满地没烧完的纸和被雨水淋灭烧了一半或者大半的香。
“这是怎么回事?”
林墨一颗心绷的紧紧的,疾步跑向有人的地方,手里是那没烧完的纸香,几乎咆哮出声。
正在田间忙碌的村民被他这咆哮吓得肝胆俱裂,一个个瑟缩着身子双目腥红且惊恐的盯着那纸香,唇瓣直哆嗦。
那晚虽然没有听到痛苦的呼喊声,可是火熄灭后几具残骸却清清楚楚的在那里,村里报官了,可是衙门
来人查了一下说是意外导致的,不存在他杀和谋杀。
村长不忍心,带着一些好心人将几人的残骸下了葬,并且在茅屋前摆上贡品,上香烧纸。
但是村里人虽然有些心眼小,小斗小吵,可哪里见过这般凄惨之事,均是吓得不轻,而去往沈家那条小道都成了禁地,大人小孩都不敢碰那禁地。
“说,沈家人呢?”
看着众人的表情,林墨猜到了七分,可仍然不相信自己所猜到的,愤怒的大吼一声。
车夫阿苍看着这样的少东家不知何滋味,想上前劝一下却又被他浑身的寒意给吓倒。
“大老板,别说了,噩梦啊,噩梦啊…”
一个老人终于承受不了,掩面哭着说道。
“什么叫噩梦,我问你沈家的人去了哪里?云喜儿又去了哪里?”
虽然不曾天天相处,可他脑海里时不时就会闪过云喜儿那张倔强带着疏离的小脸,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不管他如何控制都挥之不去。
“他们一家在山上,团圆了,这辈子也分不开了。”
那老人不知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伤心的往事,一脸悲伤像是在喃喃自语。
恰在这时,村长循声赶了过来,不管怎么说,云喜儿和少东家都是村子里的恩人,他作为村长出面是必须的。
远远,瞧见林墨满眼腥红满是怒气的样子也是瑟缩了一下,然后壮胆唤了声:“少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