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树上偷果子掉下来了
拥抱过后,沈慕寒将云喜儿拉开一些距离,声音柔似水的说道。
云喜儿泪中带笑,点头道:“嗯,回家。”
曾经的她,做梦都在渴望,有那么一天,有一个人每天都在下班的时候对她说一句:我们回家。
只是不曾想,这个愿望却在一个没有历史的架空朝代实现。
向阳县,向阳村,之前的沈家或许来回路上就那么几辆固定的牛车,而这边却不同,即使没有村里的牛车,你也能找到牛车回去,因为路宽,方便。
沈慕寒是最后一个上牛车的, 车帘刚拉下,周大毛惊恐的声音响起:“天啦,是我眼花了吗?我居然看见了云喜儿两口子。”说着,不可置信的揉着自己的眼睛。
再想看清楚,只可惜那牛车已经走远了。
这几日他都回去的晚,因为村里几个在外做活的工人包下了他的牛车,每天这个时候在这里等。
“你眼花了吧,骸骨都是村里帮着葬下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几个工人已经坐进了牛车,累的只打哈欠,对周大毛的话根本就没在意,反而打趣道。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没亲没故的,而且都那么久了,烧成灰的人怎么会无故出现在这里吧。
再说了,若还活着为何不回村子里,即使赚了钱有了新地方住回去看一眼也不勉强吧,毕竟也是住了几年的家。
周大毛还想为沈家说些什么,最后却叹息的闭嘴了。
不回来,或许有他们的苦衷呢。
*
沈宅,灯火通明,院子里也烧着火,沈屠,周兰花牵着云光明焦急不已的在院子里等着,时不时出门看几眼。
“亲家公,这…几个孩子不会出什么事吧。”
周兰花急的都要哭了,手紧紧捏着自己的衣摆,紧张到声音都在发抖。
“瞎说什么呢,几个孩子福大命大,不会出事。”
沈屠这心也是突突突的跳着啊,可他不能先吓到自己啊,上次失火就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了,奈何沈慕寒就是几棍子也闷不出一个屁来,他能怎么着,只能藏在心里呗。
“对,福大命大,福大命大。”
周兰花连忙双手合十,虔诚祈祷起来。
饭菜热了又凉了,凉了又热,两人根本就吃不下,云光明本就懂事,见姐姐姐夫没回来,心中也是害怕不已,而娘和沈叔不吃饭他也不敢吃,三人就这样空着肚子等。
院子里的火堆不敢熄,就像是怕几人回来看不见家
一样。
外面夜色昏暗,时不时传来几声黑鸦的叫声,使得人毛骨悚然。最后,周兰花忍不住默默的开始抹泪。
倏然,有车轱辘的声音传来。
云光明眸子一亮,叫道:“娘,你听到车轱辘声没?”
话落还扯了扯失神伤心的周兰花。
闻言,周兰花和沈屠都竖起耳朵听起来。
“是啊,是车轱辘声,亲家公,会是他们回来了么?”
随即,周兰花失声的叫了出来。
“应该是的…”
谁家这么晚才回,也只有他家几个人了,这都第几次了,沈屠真的是有气没地方撒。
车轱辘声由远至近,最后在沈家门口停了下来,沈屠几人急忙迎出了门外。
云喜儿付了钱,车夫帮着将,麻袋提下来,沈慕寒则扶着小离下牛车然后进入院子。
沈屠一口怒气都到了喉咙,可见到小离被搀扶着到嘴的狠话都被咽了下去,换而代之的是关心:“这是怎么了?”
沈慕寒还是警惕车夫的,有些生气的回了一句:“不记教训,爬树上偷果子掉下来了。”
沈屠一懵,“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这次可就是真的责备的语气了。
小离很是委屈,可话都被老大说了,只能装无辜,“下次一定会小心的。”
刚和周兰花抬着麻袋进院子的云喜儿脚下一顿,脸色也青了:还有下一次。
而牛车的轱辘声再次响起,慢慢远去。
一家子吃了饭,各自回了屋,沈慕寒将药给了小离,让他自己换,这次伤口在小腿,余毒除的差不多,换药很方便。
小离几次大难不死,连自己都觉得命大,龇牙咧嘴的接了药就给抹上,幸亏老大懂医会辨毒,不然呐,他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可是一想到青,一张脸又沉了下来。
“我跟你说个事。”
云喜儿洗了个澡,刚刚爬上榻沈慕寒就推门进来了。见他关了门,云喜儿便迫不及待的开口。
沈慕寒也洗了澡,此时脱了鞋袜,见云喜儿这般严肃,便是坐了过去。
“我今日听说,林家夫人拿着一张画像让人留意,那画像上的男子像极了你,说是她的哥哥也就是当今太傅急着找你。”
她没有供出吉利叔,就怕牵连到他。
见沈慕寒无动于衷,她眉头一蹙,再次问道:“你认识当今太傅吗?”
太傅啊,那可是皇帝跟前的大红人,官居一品,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到的。
一听到太傅几个字,沈慕寒就恨得咬牙切齿,就因为他的儿子赵瀚文当时是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