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儿子
果然,沈慕寒开口必定跟银子有关,而且每次都让人气的半死,打仗本就是一场消费的事情,不管是军饷还是各种兵器,财力是主要,而且都是有规定的,可是每次到了他这样准超出预想,你不给足,他就这样耗着,倒头来重新增加兵力耽搁时间不说,花费的财力更多。
而且,现在国库的状况,站在这里的有几人不知,这可是十几年以来第一次这样啊。
“原来我们人人敬佩的沈将军打战是用钱来衡量的。”
沈慕寒这人,果然让人讨厌,时隔近一年,一上朝还是这般狂妄自大,一点都不把朝廷放在眼里,赵洋逮着机会讥笑出声。
沈慕寒只是寡淡的瞥了他一眼,笑道:“自然,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对方是人。”话落,又道:“难怪太傅的家的公子每次都是战场逃兵,看来不是没有理由的。”
赵洋气的脸色铁青,双拳紧握隐隐颤抖,可沈慕寒说的是事实,自从沈慕寒出事后,赵翰文大大小小的出战过,还真没一次胜了回来,都是他搬去救兵救场,名声是他赚了,可很多人还是心知肚明的。
所以,这句话简直戳中了赵洋的沸点,他无时不刻都在想如何拔了沈慕寒的舌头,让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太子和太傅轮番上阵都没能说得过一个将军,而且被堵得死死的,挑的都是对方的致命点,这让两人都气的牙痒痒,却又拿沈慕寒无可奈何。自然,有人窃喜有人抱不平,却都只敢暗中进行,不敢表露出半点。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三位,他们谁也得罪不起。
澜月帝自始至终都沉默的看着这场毫无硝烟的战争,不知在想什么。
而这也代表他被军饷给劝退了,此事本应澜天启负责,也是展现他能力的时候,一个部落,相信他能解决的,而澜月帝现在的心思转向了范贵妃,他得知那女人来了,进了将军府之后就没再露面过,他甚至在
想,她为何要回来。
果然,退朝后,澜月帝将沈慕寒给留下了。
大家虽意外,却似也在意料之中,毕竟这沈将军差不多离京一年,皇上是该找他叙叙“旧”的。
天气炎热,澜月帝也未要求去逛御花园等,而是去了偏殿,让宫人上了茶,备了点心和瓜果,这或许是得知他是范贵妃和人私生的野种之后第一次对他这般和谐,不然总是话里藏针,想着法子使绊子,虽然不明显,可沈慕寒都清楚。
“皇上若有问题就直接问吧,微臣还有些急事需要处理。”
沈慕寒是从来都不吃这一套的,他看似温谦有礼,可话却不给任何颜面。
澜月帝脸色一虞,却还是尬咳了两声,恬不知耻的问道:“听闻你娘也来了。”
“你明知道又为何要多此一问。”
澜月帝并非反问句,而是肯定的口吻,沈慕寒觉得这有点假惺惺的,扯嘴说道。
这段时间,从回向阳县再到来京都,那个女人真没
表现出任何想念这位一国之君的心思,倒是经常会拿着一些破旧的东西发呆,那是爹留下来的,一直保存在老宅,沈慕寒对小时候的记忆虽然不是很明细,可那些东西还是有些印象的,应该是十几年了。
“你…今年二十三岁,几月几日生的。”
澜月帝虽然心中不悦,可还是耐着性子问道。
他做着同一个梦几个月了,先皇后满身是血,面目狰狞的笑着诅咒他,说他迟早有一天会死在自己亲生的儿子手里,而那个儿子也绝对不会认他做父,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可是好几个月,他去找御医,开了药调理,无意说起这事,结果还是御医随口提及的,当时他感觉自己简直要炸了,若不是不能离开皇宫,他铁定去向阳县问个究竟了。
就在刚才,他在看到沈慕寒上朝的那一刻心都是颤抖的,却还要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甚至对他有成见的样子,如果…一切如御医说的那样,他这辈子都要活在悔恨之中。
“我不是你儿子。”
他能想到的沈慕寒岂会不知道,当即起身,冰冷无
情的说道,话落便负手而去,不给澜月帝说话的机会。
一个皇帝被一个臣子这样无视,照理说该重罚,甚至直接以大逆不道之罪拉下去斩立决,可是澜月帝却没有,因为他开始害怕了。
直到沈慕寒消失在眼前,他还在想,如何将范贵妃弄进宫。
她怨他,恨他都是应该的,他现在只想知道一个真相,虽然可能会使这对母子背腹受敌,四面楚歌,可他可以保护他们啊,绝对不会在让当年的事情重蹈覆辙。
沈慕寒在宫门口遇到了明玉,女儿装扮,看上去蔫蔫的,憔悴的很,而他向来都是寡淡之人,即使熟悉,也不会主动打招呼,除非是他喜欢在意之人,本以为只是擦肩而过,结果明玉硬生生扯住了他衣袖。
见公主眼神迷离,还扯住了大将军的衣袖,联想到她曾经仰慕大将军,皇上还有意撮合,宫门口的守卫顿时倒抽一口凉气,却也露出了暧昧不明的眼神,这可是大新闻啊。
传闻公主看上了一个市井小民呢,原来真的只是传闻啊。
“放手。”
沈慕寒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