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汗药??”
冷如朝有些傻, 她搓了搓脸,力图让自己清醒点。
“你没听错,就是蒙汗药。”离宛十分肯定的颔首, “还要非常大剂量的蒙汗药。”
“大剂量?具体是多少?”冷如朝满脑袋的问号。
“能药倒五万人的剂量。”
离宛直言不讳。
冷如朝听后一呆,数息后, 深吸一口气,一脸玄幻的道:“殿下, 梦里, 应有尽有。”
离宛:……
“你觉得我在与你开玩笑?”离宛肃了眉眼。
冷如朝:……
“倒也不是,就是觉得太过吃惊。”
离宛非常严肃:“你只管告诉我,能不能在一刻钟之内弄到这些药。”
冷如朝沉吟:“我是没有办法,不过,军营中可能会有,毕竟有时为了对付敌人, 各种手段都是必要的。”
离宛一怔,而后点头:“你说的是。”
脚步一转, 风风火火的就找玉飘棠去。
半刻钟后,军营里响起集合的号角, 但此号角声音并不嘹亮,是只针对俘虏的号角。
辛旦五万俘虏, 卯时二刻(5:30)就要起来干活,这七日被迫的辛勤劳作,令玉家军的军营彻底加固了不少。
忽然集合,辛军倒没什么,最多疑惑丛生加心底骂骂咧咧几句,但干了亏心事的旦军可就如同惊弓之鸟,总觉得离人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旦军将领偷偷勾了勾副将的手腕:“老子紧张怎么搞?”
副将趁没人注意, 也苦着一张脸快速道:“将军,我想如厕。”
旦军将领:……
“你能不能出息点!!”
“将军,对不住,我没法做您坚强的后盾了,我是真尿急。”
“不许尿遁!说好一生一起走,谁先耍赖谁是狗。”
“……”谁TM跟你说好了?摔啊!
扛着大刀,监督俘虏们集合的离兵:“废什么话!此次集合,谁都不许缺席。”
旦军将领和副将对视一眼:心惊肉跳!
就这样强忍着各种猜疑,旦军与辛军去了集合地。
要说今日这集合地也甚是古怪,居然在军营前,还让他们一字排开,每排都站2000人,站成25排,排与排之间间隔半米,人与人之间必须肩挨着肩,后一排人的脑袋要位于前一排人的两肩之间。
各种要求稀奇古怪。
“该不会是让咱们金鸡独立吧?”辛军将领脑洞大开。
“我觉得是互殴互搏。”辛军副将抓了抓脑袋。
却没曾想,离人此番动作,居然是请他们喝凉茶??
“来来,各位俘虏七日来都辛苦了,我们军营正是因为有各位的卖力干活,其坚固性才更上一层楼,玉将军昨日就交代下来,说今早要备了一些凉茶,请诸位喝,大家慢饮啊。”
话音一落,玉家军中便有女兵将早就准备好的五万碗凉茶,分发给辛旦俘虏,然后就站在一边,看他们喝。
辛军将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但有凉茶不喝是傻子!喝!
辛军副将:干了七天活,日日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就才赏一碗凉茶,太小气了些。
旦军将领:不想喝,真的不想喝!
旦军副将:总觉得有诈,但不喝不行!
于是,五万人在离兵的“紧迫盯人”下,全都伸长了脖子,一仰而尽了。
远远看见此幕的玉飘棠和离宛,想到今早东、西区域喝了水的将士一个个全失了力气,没了战斗能力,就不免忧心忡忡,不消说,她们也能猜到定是这群俘虏所为,但眼下不是追究到底、行刑打杀的时候,因为四国五十万联军正在军营十里之外虎视眈眈。
“外婆,东、西区域的伙夫以及杂役,怕是有问题。”
玉飘棠点头,东、西区域的储水间,肯定是混进了敌国之人。
且必然是精通易容之术!
她已派人仔细查探,定要撕下那下毒者的面皮。
半刻钟后,蒙汗药发作。
每排2000人,站成25排的辛旦俘虏,不约而同的尽数倒下,用他们的躯体为离军铸就了抵御外敌的第一道人工屏障。
他们一个压一个,远望似小山,瞧着十分惊悚。
冷如朝距离这些“活死人”不远处,因地制宜,随机应变,布下简易**阵,更配有磷火,俗称鬼火,想必能吓敌军一大跳。
早在给俘虏准备凉茶的时候,营中当前失去力气的七万人,就由力气尚在的女兵搀扶着,去往军营后方易守难攻的高地。
待俘虏们喝完凉茶后,营中只剩五万女兵。
现在见预想的场面达成,离宛、玉飘棠与这五万女兵火速撤离。
路上,玉飘棠回望由人山人海铸成的那一眼望不到头的“高墙”,颇为不可思议的道:“宛儿,你是如何想出这个法子的?若是四国联军不顾俘虏生死,不为他们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