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喊不出来。
贺凯文没有滚。
相反的,他重新靠了过来,盯着江湛破漏的西裤直勾勾看着。
突然,他把酒瓶子一歪,茶色的洋酒开了的水龙头一样,洒在江湛的胸口,白衬衫被浇透了,他却躲不开。
被酒精浇透的上半身冰凉,下半身滚热,江湛头皮一阵阵发麻,他不敢再睁眼看他。
疯子。
衣冠禽兽的疯子。
俊美绝伦的疯子。
听见酒瓶子滚落,江湛猛一个战栗,察觉到他的手指拨开了他的最后一道屏障。
“江湛,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这里有水冒出来?”贺凯文的声音低磁,明明是动人的好听,却渗的江湛头皮发麻。
江湛紧闭着双眼,耻辱和愤怒从颅内炸开,蔓向四肢百骸。
“……别碰我。”
“滚!”他反复重复着这一个字。
可是,江湛太知道自己这具身子,他控制不了。
身体同时被药效和刺激控制着,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
没了那条运动裤子,他身体诚实的反应都在贺凯文眼里表现的淋漓尽致。
“沙发上湿了,我带你去屋里,那里暖和。”贺凯文说话变得舒缓绅士,他一把将江湛横抱了起来。
江湛的挣扎和反抗在他怀里完全无济于事。
他是赫赫有名的医生,迎风站在浪头的掌舵人,哪怕是没人敢碰最艰难的手术,也冷静沉着令人敬仰的江湛,然而此时,在年轻男人的怀里,他打怵的浑身汗毛孔张开,不敢去想象下一刻将发生的事。
他真的被贺凯文放在宽阔的大床上。
贺凯文一身精致的西装,站在一旁垂眸定睛看着他。
看着他双眸通红微微喘息;
看着他白衬衫染上茶色,浑身颤抖。
不用他动手,几番挣扎中,江湛的衬衫扣子已经松开几颗。
男人的衬衫好像本来就是为方便解开扣子而设计的,贺凯文只扯了下衣角,整件衬衫就拨开了。
衬衫下面,江湛的肌肤白里透红。
遮在衣服下面的的身躯胸宽腰窄,平时锻炼让胸肌线条清晰流畅,腹肌平缓结实,看上去既没有夸张的隆起又漂亮光滑。
跟他的一张脸一样,天生的成熟性感,惹人眼的身子。
贺凯文把衬衫扯得太狠,袖扣刮在了江湛右手腕上,划出一道红色的痕迹。
他举起他的手腕看了看,好像忘记了袖扣该怎么解开,干脆不管了,就让这件衬衫挂在他的手腕上。
平时的江湛一直清心寡欲的冷淡,此刻却是满身滚烫。
贺凯文俯下身,双手按住了他早已无力抵抗的双臂。
江湛眼看着年轻男人滚热的唇又要落下来,“别碰我,不然我就……”
没等他说完就要怎么样。
一个柔情似水的吻之后,贺凯文顺着下巴,滑过漂亮的喉结,下颚线,他吻遍了他细瘦的脖颈。
在宽阔的胸膛上,留下了大片赤紫青红的吻痕。
贺凯文坐直了身子,只手指动了动,“你说吧,你就怎么样?我帮你。”
江湛知道他的手指在干什么。
他也知道自己的身子在渴望什么。
可是,这野小子他太生疏了。
这血气方刚的衣冠禽兽竟然还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江湛沙哑着嗓子喊出来的“滚”,早已有气无力。
他气得要昏过去,却又疼的清醒过来,无助的眼神左右看看,他知道今天是过不去了。
“你、你——”算了,他说不出口。
让他戴上套子的话,死也说不出口。
他是个男人,他要脸。
看着自己浑身只有一条破碎的西裤和一条没用的腰带。
他看不下去了,恨极了,咬着牙想干脆把脸别过去。
他听见贺凯文一边粗野的低喘,一边低声问他,
“这样呢。”
“爽吗?”
“……”
身子渴望的回应越来越强烈,他受不了这种身心的折磨,打算扭过头去背对着他。
“江湛,你看着我。我要你一直看着我。”贺凯文低磁的音带都在震慑,语气强硬。
“你不会认错人。我不会让你再认错人!”
他拗不过他,双腿被他扯过去,折在腰后面。
蓦然察觉,他的手抽了出去,江湛猛吸口气。
这是要全垒?!
江湛软声放了狠话,“你要是敢,我就弄死……”
“好。我等着你。”回应他的是震碎心脏的猛烈一击。
江湛来不及咬紧双唇,沙哑着嗓子,叫了出来。
他连合上的眼帘都几次被晃开,他不想看,一眼都不想看!
好不容易抓到了旁边的枕头,他干脆盖住了自己的脸。
……
等再也喊不出声音,不知道是过了多久。
江湛慢慢推开枕头,看见一身西装的贺凯文跪在他对面,正擦着脸看着他。
“疯子,你他妈傻乐呵什么。”药劲儿过去了,江湛来劲儿了,他抡起来手边的东西朝着他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