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拉着手安抚住了。
一行人走进包厢,掩上了门。
花晚晚心里还是堵着一口气,花满楼牵着她的手,轻轻将她按在椅子上坐好。
悠扬徐徐的春风,从半开的和合窗外吹拂了进来,抚散了不少空气中的热度。
“晚晚。”
花满楼眉眼温和地低声劝慰:“七哥虽然瞎了,但并不觉得有哪里不好。”
不许说瞎!
哪里都不好!
花晚晚抬眸,目光控诉的看着花满楼。
“晚晚,七哥只是少了视力而已,但却还是能够‘看’到的。”
花满楼豁达地微笑着,轻轻抚着她后脑勺的头发。
等他再开口时,语声温润,透着幸福与满足:
“你有没有听见过,雪花飘落在屋顶上的声音?你能不能感觉到,花蕾在春风里开放时那种美妙的生命力?你知不知道秋风中,常常都带着种从远山上传过来的木叶清香?……”[注1]
少欲则心静,心静则事简。
平时闹腾的小系统,此刻也安安静静的,聆听着他语声温柔的缓缓道来。
花晚晚垂眸抿了抿唇,她不是不懂。
她明白七哥对于自小目盲之事,其实看得很开,也从来不会怨天尤人。
爹娘与哥哥们都太过于在乎七哥,更是担心他因此事而有心结。
所以平日里皆是对他关怀备至,小心慎重。
家人过度的关心,只会让七哥愈加不自在。
因此,他才会在半年前决定,为自己能独立生活,而孤身一人搬到了西湖边百花楼里。
花晚晚这两个月以来,总是赖在百花楼里,何尝不是因为关心花满楼。
只是她很了解七哥。
她清楚的知道他内心深处的想法,明白他也并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所以平日里,才大多都由着花满楼照顾她。
这也算是花晚晚对待花满楼时,另一种表达方式较为特殊的关心与体贴。
才不是因为她是条不折不扣的咸鱼!
从走进楼外楼后,就安静如鸡的小系统:[才怪!!]
小兔子她低头耷脑着,还是有些丧气:“可我还是不想听到那个字。”
她讨厌听到“瞎”这个字。
花满楼无奈地浅笑着摇了摇头。
陆小凤坐在两兄妹对面,手背撑着头抵在桌上,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瞅着包厢门口直看。
准确的说,他看的是包厢门口的店小二。
看得店小二一头雾水。
但他还是很有职业道德,依旧殷勤地陪着笑,问:“客官这是?”
陆小凤侧过身歪歪靠着,手臂往椅背一放,唇角微微勾起轻浅的幅度,食指对着店小二勾了勾:
“还给我。”
店小二疑惑地挠挠头,似乎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
“死猴精,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陆小凤似笑非笑地开口说道:
“你偷人又偷到我身上来了?”
“啊呸呸呸!”
听到这话司空摘星顿时装不下去了,气得蹦起来大骂陆小凤:
“陆小鸡!小公鸡!你会不会说话?什么叫作偷人?!!”
司空摘星索性直起了身来,俨然比方才装成店小二时高出了至少半个头。
他嘴里骂骂咧咧地不停数落陆小凤,手上却也没停下,一把掀了人.皮面具,露出了底下一张眉清目秀的少年脸来。
这当然也不是“千面偷王”司空摘星的真实容貌。
根据江湖传闻,就连和他关系极好的陆小凤——
这只好奇心那么重的小凤凰,都没能知道司空摘星的面具底下,究竟长的什么模样。
司空摘星从袖中掏出一个宝蓝色的锦囊,拿在眼前悠悠晃了晃,然后手指头一勾,立马就想要打开:
“我瞧瞧陆小鸡买的什么好东西,竟然藏这么严实!”
他顾着拆开锦囊,没防备陆小凤一下子就已经跃到了他跟前。
包厢并不算很宽敞。
司空摘星反应过来后,步伐往后一退,想使轻功避开都没法及时施展开来。
陆小凤丝毫不客气,伸手一把抢回了锦囊。
但好不容易将锦囊抢回到手上,他却看也不看,随手一抛,就扔给了花晚晚。
小凤凰随口说道:“说好了给你的好东西。”
花晚晚怔怔接过,满头雾水:“???”
这啥子东西?
给她做什么??
“是……”
陆小凤刚要说话,就被某个不长眼的家伙打断了。
“这还不好猜?当然是给红颜知己的礼物了!”
司空摘星拊掌一拍,嘴皮子十分利索。
但他说出来的话也十分欠揍,张口闭口就是揭陆小凤的短,冷嘲热讽着说道:
“我看呐,这风流的陆小鸡,迟早得栽在女人身上!”
闻言,被司空摘星出言挖苦的小公鸡,却并未像平常一样和他针锋相对。
出乎司空摘星意料的是,陆小凤只是淡定的双手抱胸,嘴角一勾,一记冷笑就扔了过来: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