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没能玩下去。
因为那扇精钢铁门,此时已经被打开了。
无法从里边打开的铁门,但是却能在外边按下机关轻易开启。
门边站着三个人,两大一小,二女一男。
上官雪儿脚下加快跑了几步,兴奋的跑到了花晚晚身旁。
她抬头看向花晚晚,目光亮晶晶的,像是在求夸奖:“我们来的是不是很及时?”
怪力兔子她一点都不觉得。
她幽幽的道:“其实你们可以来得更晚一点的。”
再晚一点,她就能砸了门砸了墙。
再掰了笼子,掰了霍老头。
可惜了,这次兔兔没能成功客串一回拆迁办。
陆小凤转身看向来人:“朱停,老板娘。”
精钢门边,站着一个心宽体很胖的妙手朱停。
朱停身边,站着一个天下间最美的风韵女人。
至少对他而言,事实就是如此。
老板娘掩口而笑,韵味尤其动人。
她说道:“没想到,我竟也能够解救了一次陆小凤。”
霍休谋算机关用尽,朱停妙手改换机关。
“不。”陆小凤侧眸瞥了一眼某只失望的怪力兔,他好笑的摇摇头:
“就算你们不来,我也很快就能出去了。”
只是出去的方式,比较没那么温和而已。
朱停若是出了事,陆小凤再怎么样都必定会想尽办法去救。
反而言之,陆小凤要是出了事,朱停同样更加不会袖手旁观。
但这一对损友,两个男人,两张嘴巴。
针锋相对,互不相饶。
朱停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那看来,是我们来得不巧了。”
原本以为,是霍休叵测手段请君入瓮。
结果最后,却是陆小凤将其瓮中捉鳖。
*******************
杭州城,浣纱巷,百花楼。
七月,此为孟秋之月。
名称中含盖一个秋字,实际上却是半点都与秋字毫不相干。
怕热的咸鱼兔兔,无精打采,瘫痪在塌。
花满楼无奈摇头,沉李浮瓜,一手奉上。
之所以不是双手奉上,只因为他的另一只手,正忙碌着从美人塌上捉起某只瘫痪兔兔。
“晚晚。”
花满楼将浸果冰盆轻手放在黄花小几上,说道:“先坐起来吃点瓜果,七哥方才已用冰盆浸上了。”
瓜来伸手,果来张口。
花晚晚懒洋洋地听话坐起来,探出兔爪子在冰盆中随手抓了颗饼子桃,捧着咔呲啃了一口。
然后悄咪咪瞄了一眼兔兔饲养员,又装模作样的,开口幽幽叹道:“唉呀……”
兔兔饲养员浅笑不语,他自然知晓兔兔又在作什么妖。
无非就是一时间失去了制冷工具,无法再继续美滋滋的享受,西门牌冷气那有如腊月寒冬一般的凉爽。
某只兔子再次发出了幽幽的亡凉之叹。
她说:“唉……七哥,小雪哥偷偷溜走的时候,你怎么就不帮我拦住他呢?”
花满楼骨节修长的手指灵巧剥了颗葡萄,将其轻放在了小胖葵跟前的青瓷盘上,然后说道:
“晚晚,西门兄他当日并不是偷偷溜走,他只是身怀要事,须得立时离去。”
小胖鸟开心扑腾了下翅膀,旋即埋着鸟头啄食起了葡萄肉。
花晚晚小声嘟囔道:“那他至少也提前告诉我一声嘛……”
“当时子夜,你已经睡了。”
花满楼说道:“但他特意交代过,让我记着与你说一声。”
兔子丧丧垂下兔脑袋,咔叽又咬了一口桃子肉。
花满楼其实知晓,她的心里真正是为了什么而不开心。
“晚晚。”
他的唇角含着一抹清浅微笑,抬手轻轻抚着小兔子耳后长发,缓缓说道:
“你要明白,千里搭长棚,没有个不散的宴席。”
花晚晚抬眸静静看着他。
她并不是不明白。
只是这段日子以来,每天都是四人一鸟聚在一起。
有时候可以看着小凤凰与小胖葵打打闹闹,两只小傻鸟互相扯头花,扯到最后,每每都还要让七哥当裁判或做和事佬。
有时候小雪哥会在客栈院子里练剑,练完剑后会指导她关于武功上的一些问题,偶尔他的兴致来了还会吹笛子,曲子有时很洒脱,有时很冷傲,有时也很有人情味。
她第一次像这样外出游历,到处玩到处闹,那时总会恍惚觉得,好像大家可以一直一直,这么一路走下去,不去想目的地在哪里,也不去想那些麻烦的江湖琐事。
可是现在却又忽然让她知道了。
原来天下无有不散筵席,少不得有个分开日子。
七哥哥还在,小胖葵还在。
小雪哥有他想要去做的事,于是就像落在手里的雪花一样,说不见,就不见了。
那只小凤凰,如今也不知道飞去了哪里,也不知道此时又落到了哪枝梧桐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