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交加,终于忍不住扁扁嘴巴,委屈的解释:“我没猥亵!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沈确问。
“我只是想偷几具尸体,动手的时候,不小心绊倒在女尸身上罢了。”
沈确:“?”
有更光彩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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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猥亵尸体未遂到偷窃未遂,总之都是未遂,不需要多拘留,火葬场同意调解就行。半小时不到,沈确就办好所有手续,把顾小宝带出了派出所。
不仅如此,火葬场司机还直接把他们拉去停尸间:“右边那些是刚送来没主儿的尸体,拿去用吧。记得还回来时候别搞太惨,我信佛,烧之前会把他们拼好,弄太零碎很难拼的!”
顾小宝懒得解释,干脆默默选了六具心仪的尸体,把它们运到下午临时租的仓库里。
沈大董事长肯定不会陪他干这种脏活,开着车扬长而去。顾小宝和司机吭哧吭哧的搬,边搬,边在心里骂“狗男人”。
但心里对那把木苍的怨气……莫名其妙的,少了一些些。
弄完尸体第二天,滨城市鸿驰建筑有限公司老板郑鸿驰、经理孙勇的家庭住址、现办公地址、进出公司时间及上班路线,统统发到了顾小宝邮箱里,顾小宝转发给钱龙,俩人碰了个头,把计划完善到万无一失。
七七四十九个小时后,赵勇晚上忽然做了个噩梦。吓的他爬起来立刻给郑鸿驰打电话:“老郑,你还记得年前出事那几个农民工不?”
“记得啊,咋了?”
“我刚才梦着他们了,浑身都是血,追着我跑,让我给他们偿命。”
“瞅你那小胆儿!周公解梦里说梦到死人是好预兆,说明咱哥俩年底之前要发笔大财!再者,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快好好睡觉吧啊。”
稀里糊涂安慰完,郑鸿驰挂断电话,继续呼呼大睡。
孙勇却没睡着,开着灯,刷了一晚上快手。
翌日晚,孙勇做了同样的梦。
他又给郑鸿驰打电话,郑鸿驰“嘶”了声:“我刚才也梦着了。不过不是工人,是那小子。”
说到“那小子”,孙勇心脏一紧。农民工出事纯属意外,每个工地都无法避免。但那姓钱的小子不一样,是被他们活活打死的。
“马上过节了,该不会是他回来找咱们了吧?”
“我说兄弟,你工程越干越大,胆子怎么反而越来越小?他找咱们干嘛,是咱没给治伤,还是没出丧葬费啊!”
郑鸿驰老大不乐意,这次连安慰都没安慰,直接把手机扔到一旁。
孙勇没睡着,玩了一晚上欢乐斗地主。
可接下来的几天,他们每天都在做梦,梦的内容大同小异,全跟前段时间工地的事故相关。
孙勇睡不好觉,下眼袋耷拉到了嘴角,整个人精神恍惚。郑鸿驰也觉得有点不对劲,气的直拍桌子:“去他妈的,老子走南闯北二十多年,天王老子都得敬我三分,几个小鬼竟然也敢欺负老子头上,老子这就找人灭了你们!”
说完,郑鸿驰请来一位据说德高望重的老道士。老道士风尘仆仆赶赴滨城,斋戒沐浴,开坛做法,一通操作,最后却告诉他们,他们身上和家里都没有邪祟。
“你看,我就说没事吧。可能要入冬了,神经衰弱,整的人爱做梦。”郑鸿驰跟赵勇分析。
赵勇长长松了口气。
可让他们难受的是,噩梦仍旧一天都没停过,甚至变本加厉。以前顶多是晚上睡觉做,现在白天打盹的时候会做,甚至打着打着麻将,都会突然睡着做噩梦。
他们开始怀疑那位老道士技术不精,又找了喇嘛、萨满之类的过来看,可惜得出的结论是一样的——他们身上没有邪祟。
多方求助无果,他们俩被折磨的如同两具行尸走肉,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以前睡觉相当于休息、放松,现却成了酷刑。
他们最不愿看到的就是太阳下山。
这天,两人刚参加完一个酒局,站在路边,边醒酒边等代驾接单。
马路对面快步走过来一个人。
不,用人来形容不太合适,因为他关节很僵硬,走路时从上到下都直挺挺的,不会打弯儿。
和……梦里的情节特别像。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闷头狂奔!
在害怕时,人会下意识朝危险来临反的方向跑,他们也一样。
可谁知道,反方向居然是条小巷子,路越跑越窄、越跑越窄,灯也越跑越黑,越跑越黑……
跑到尽头处,他们忽然发现前方黑暗里站着两个人。好像是一男一女,穿着鸿驰建筑统一分发的工作服,头上戴着碎裂的安全帽。
衣服破破烂烂,深一块浅一块的,颜色暗红,像血渍。
这副扮相肯定不是正常人,他们转过身,想跑回去。
可惜晚了。
路已经被马路对面过来那位挡上了。
刚才离得远,他们都没看清对方的样子。现在离近了,他们发现对方身材瘦高,是那种青春期男孩独有的体型。穿着的也是校服运动服。
孙勇瞳孔极速收缩,他对这套校服有印象。
“是他!是他!”孙勇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