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意握着茶壶的力度收紧,抿了抿唇,“……你想听琴吗?”
陆矜淮也有些意外,传闻辞意公子的琴声千金难求,之前太子生辰宴想请辞意公子去太子府弹一曲,三请四接好话说尽,硬请到人。
现在就这么简单地被一束不值钱的花收买了?
陆矜淮倒不至于让辞意卖艺,弯唇笑了笑,温声道:“这次先算了,下次再弹给我听吧。”
辞意看陆矜淮唇边的笑意,愣了愣神,又听到对方说下次再来,略微有些脸热地转了视线,“……好。”
“对了,还有个东西给你。”陆矜淮正离,想到什么后走到辞意面前。
辞意坐着,陆矜淮站着,这让辞意只能抬起眸子望着,眼都不眨。
陆矜淮从袖中拿出小风铃花环,柳叶枝编成的头环嵌了几朵紫风铃小花,不同于方才花束的惊艳,花环更带着一种淡淡的素雅。
从看陆矜淮起,辞意心跳已经不平稳了,却在一个又一个惊喜出现时,心跳的节奏再次被带了起来。
下意识抚了抚自己的胸膛,跳得好快。
陆矜淮把花环戴在辞意的头,满意地点了点头,跟想象得一样。很衬辞意的气质。
辞意的脸本就漂亮,五官也精致,小风铃花环为淡淡的情绪增添了几分灵。陆矜淮心想,辞意不管戴什么都撑得起来,就算路边随手捡朵野花,戴着也好看。
“好看。”
陆矜淮站着欣赏了一番,“走了,有找我。”
陆矜淮刚才辞意这边离,随后又接到六皇子找的消息,眉头一皱,脸的表情不大好。
“……”
六皇子怎么一天到晚那么多?
陆矜淮心里虽然不满,但君臣之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去还得去。
六皇子约面的地方一新的茶馆,地点在楼的单独包厢里。
陆矜淮独自前往茶馆,推包厢门后,到了倚坐在窗边的六皇子,身着常服,年龄看着不过十岁出头。
“堂兄,你来了。”六皇子陆宵起身迎接,“快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当今皇帝和北亲王亲兄弟,于陆矜淮和如今的皇子也沾亲带故,甚至连太子论关系也叫一声堂兄。
陆矜淮坐下,甚至还来得及歇口气,就听陆宵口道:
“堂兄,父皇病情加重,恐怕活不过这个月了。”
陆矜淮立刻起身,检查了一下周围的门窗,“你在这种地方说这些?”
茶馆本来就人多眼杂的地方,这被有心之人听了,父皇活不活得过这个月不知道,俩估计活不过今天了。
“莫急,这处茶馆里都自己人。”陆宵道,“堂兄以后若有情,也可到此处来寻人,都能供你差遣。”
陆矜淮重新坐了回去,“茶馆里都自己人,周子言也自己人?”
陆宵颔首,“堂兄放心,这些人都可以信赖。”
陆矜淮在意的不能不能信赖的情,忍不住问道:“你有那么多自己人,为什么每天紧着我一个人忙?”
陆宵嘴角一抽,“那自然因为我最为信赖堂兄。”
“你堂兄也人,不拉磨的驴。”陆矜淮语重心长,“把任务分些给人,我忙不过来。”
连去找辞意的时都从任务途中挤出来了,还能比这更惨一点吗。
陆宵第一次遭受陆矜淮的拒绝,不免有些伤心,“可…堂兄你怎么先前不提?”
“先前先前,如今我有家室了。”陆矜淮道,“怎可把时全花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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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宵逐渐瞪大了眼睛,原来有喜,笑逐颜:“堂兄,你说的可真的?你看了哪家的小姐?”
陆矜淮慢条斯理地端起杯子,“……暂且保密。”
陆宵和原主的关系并有君臣那么拘束,陆宵大笑了几声,“堂兄,能看你成家再好不过。”
“太医说父皇难以坚持一月,现在全靠丹丸吊着,随时都有可能咽气。”陆宵道,“我现在只需再等太子犯一次错。”
“等这完成,你先带着堂嫂离京城。虽说人知晓你我这边的,但也怕会牵连你,等情平稳落地之后,你再回来。”
说到正,陆矜淮微微坐正了几分,“这,需我做什么?”
“太子已经心急。如我预料,三四内必会拜访北亲王府。”陆宵拿出一个盒子,“这里面我模仿父皇的字迹给北亲王写的信,信中内容回去再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