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意伸手玉扣别在了腰间,又慢吞吞地抬头看了眼陆矜淮,“……为什么总是送东西我?”
陆矜淮支着头,心想这还不好理解吗,“猜猜?”
辞意生活在襄江阁,耳濡目染自然不会什么都不懂,淡淡垂了垂眸,语气疏离,“那要让殿下失望了,我不接客。”
辞意送礼物的人如过江之鲫,十个中有九个都是抱着那种心思的。
陆矜淮幸好现在没在喝水,否则肯定要忍不住喷出来。
“……我不是,没有那个意思。”陆矜淮艰难解释道:“别误会,我不是为了那种接近。”
不能说对辞意没有心思,但本意绝对不是为了做那种。
辞意指尖轻轻动了动,“那是为什么?”
“……想约出去玩。”陆矜淮道,“总是待在襄江阁,过两天是中秋,街上会有灯会,很热闹,出来看看吗?”
辞意犹豫了瞬,最终败于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微微摇了摇头,“抱歉。”
“好吧,那到时候送月饼。”既然不愿意的话也没法强求,现在和辞意还不算熟悉,今年灯会赶不上就等明年吧。
外面的雨渐渐停了,陆矜淮也起道:“那我就先走了,免得等会又下雨了。”
辞意停了停,声音不大地开道:“注意安全。”
陆矜淮已经离开,闻声随意招了下手,“没。”
到府上。
良霜一脸着急地在王府门等待,到殿下的马车来后,立即跳起来招了招手,“殿下,殿下。”
陆矜淮撩开马车帘子,“良霜,怎么在这站着?”
良霜往里指了指,道:“子殿下来了。”
“父亲呢?”陆矜淮问道。
良霜面色一苦,“王爷一听是子来了,就说抱恙不能起床。子也未计较,因为是来找您的。”
虽然原的名声在京城不好,众人评价远不及北亲王,但北亲王因为年轻时征战沙场留下了病根,现在经不起劳累,早早就将毕生基业全交了原。
陆矜淮面无表情。
道子会来,但不道会这么急,多等几天都没有耐心。
良霜偷偷往里面望了眼,气声道:“殿下,您不想子的话,再出去溜达一圈。等久了应该就走了。”
“算了,早晚都逃不过。”陆矜淮下了马车,“进去吧。”
堂厅中。
陆璟一个人坐着,旁边站着一堆战战兢兢的侍从,脸上的表情快要不耐烦。
“们殿下何时来?”陆璟催促道。
良风站在门,敷衍道:“已经让人去喊了,殿下再耐心等待。”
陆璟心中有气但不能泄,此次前来有求于北亲王府,惹出情来不好收场。
不等了多久,当陆璟想要一甩袖子直接离去的时候,终于听到院子处传来了脚步声。
陆矜淮推开了门,行了个礼,“子殿下,您久等了。”
陆璟脸上挤出温和的笑容,“无,没等多久,堂弟这边的茶水还不错。”
俗话说相由心生,陆璟人的第一眼就是生了一副刻薄之相,眼里是藏不住的阴鸷,长期利欲熏心的结果。
“良霜,包两盒茶叶子殿下带走。”陆矜淮侧吩咐道。
良霜低着头,“好。”
对方的故意装傻让陆璟的表情已经有些难看,但依然只能强撑着笑容,亲切问道:“堂弟是去哪儿了,怎么大白天都不在家里?”
陆矜淮懒懒地笑了声,“臣素来纨绔,当然是去喝花酒了。”
陆璟一字一句道:“那堂弟可要好好注意。”
“多谢殿下关怀。”陆矜淮落座,“不子殿下所来何,父亲抱恙,臣又愚钝,此行难免要让殿下失望了。”
陆璟道:“孤已经去探望过北亲王了,不过此行,孤是来找的。”
陆矜淮故作惊讶,“找臣何?”
“此处没有别人,孤也不绕弯子了。”陆璟道:“近日皇宫里的动荡,想到堂弟也略微晓一二。”
“父皇年迈,恐没有精再操劳,医所言也不慎乐观。而六皇子野心勃勃,孤听闻已经早已招兵买马,恐有谋逆之心。”
陆矜淮状似惊讶:“六皇子居然做出这种来?”
陆璟表面上语气温和,内心里却不屑一顾,如果不是顾及到北亲王一脉仍在朝中有话语权,一个游手好闲的世子,是万万不可能值得屈尊过来的。
陆璟看不起这个世子堂弟,言语中连些掩饰都省略了,直接开门山,“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