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念。我会把车开到我们都想去的地方的。”
不,谢谢,他没有这种虚假的记忆。
……倒是记得埃琳娜曾经在离她下榻的酒店不到两千米的地方迷路。
“来,上车吧。我带了‘生命之水’,俄罗斯的和苏格兰的都有。这次我们可以去撒哈拉喝个痛快!”
俄罗斯的“生命之水”是伏特加,苏格兰的“生命之水”是威士忌,希望你说的真的是酒,而不是打开后备箱、里面绑着一个被囚禁雷普的阔面重颐血盆大口男。
……不知道为什么,身体素质和前几面一样弱、也没有任何施展魔法的迹象的埃琳娜,就是给他留下了这么诡异的印象。
埃琳娜显然不记得他想到的那件事了。
她对自己的认路能力很有信心,把他的犹豫当成默认,再次抓住他的手,低头留下一枚鲜红的唇印,解锁副驾驶的车门。
苏格兰告诉她,他需要去拿行李,以及通知导游他退团加入她的自驾。
没问题。
他同行的旅客和他都不熟。有自来熟的人在恭喜他的艳遇,他礼貌道谢。还有人实在自信爆棚,想挤入金发美国妞发起的二人行,他礼貌拒绝。
幸好那个自信爆棚的家伙只是没眼色,不至于没风度到被拒绝就动手,或者直接骚扰车里的女性,不然救护车开到拜维堤小镇可是一笔不菲的价格。
哪怕他面对这样的挑衅,崩了摇滚人的人设,没有予以回应:埃琳娜的手边,放着的电击棒,是今年的新品,一击能放倒一头成年孟加拉虎,现在还不属于民用级别。
把行李箱放在她的后备箱——谢天谢地,这里没有绑着伏特加,只有大量食物和酒水,倒是包括伏特加——把自己放在她的副驾驶,苏格兰系好安全带,随她出发。
车辆启动,远离人烟,几分钟前临时给自己改了个名叫“小甜甜”的埃琳娜,单手掌控方向盘,另一只手打了个手语:
「车内安全。你那里有窃听、定位设备吗?用车座底下的检测器搜搜。」
同时她掐着嗓子,继续用与她正常说话大相径庭的甜腻声线,撒糖不要钱似的说:
“达令,I want you~不想亲亲我吗?”
说这种话时她要是不那么一脸要吐的表情,说不定还更可信一些。
苏格兰瞥她一眼,抱起双臂,动作幅度很大地把刚才强忍住的那个寒颤抖出来,回答了她没出声的那个问题:
“检查过了,我身上有暗藏的定位器,没有窃听装置。……埃琳娜,我也很想你。”
后半句声音很低,几不可闻。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信口开河,他取出座位底下储物箱的检测器,在她意味深长的视线里,动作到位地扫遍全身。检测器的红灯只在帽兜那里亮起,他说得没错。
埃琳娜只听到了他喊出她的名字,按常理把没听清的最后半句自动补全为寒暄,一脚油门踩到底,不再故意恶心他,声线切回正常模式,丝毫不见生地问候回去:
“好久不见,你比上次更令我着迷。”
……调情模式没有同步关闭,张嘴就是这种不走心轻浮的调戏语。
苏格兰想,或许是不太习惯左舵驾驶、右边副驾驶位的原因,他总有一种想要虚空摸方向盘的肌肉记忆。
「你看她开得这么猛,想想安全问题,不要去细想她随口一说的情话有几分真。 」
不过也还好——他第一次坐埃琳娜的车,竟然有一种坐好友Zero或者已故同期萩原的车的既视感。
虽然她认路和分辨方向的水平存疑,但她敢开啊。空旷无人的道路就是她的快乐老家,百公里加速不到五秒,推背感十分猛烈。
苏格兰开车风格和他的朋友们不太一样,非常稳健。如果有必要或者想要的话,他也可以飙车竞速,更多是当作一种代步工具使用,对排水沟过弯没有特别的兴趣。
北非冬日温和的太阳懒洋洋地挂在天边,马达的轰鸣声听起来像太阳一样遥远。
车辆高速行进,窗外两边的风景快速倒退,深色的太阳膜加剧了模糊程度,让人如同置身于科幻电影中穿越时空的隧道。
“63天,埃琳娜。新造型看上去有些熟悉,是在模仿哪个电影明星吗?”
尽管也想像她一样,张嘴就是一句调情,苏格兰还是做不到那么随意自然。他干脆不再勉强自己,说点更容易出口的话题。
……明明她也不是什么风情万种、石榴裙下痴迷者众多的人间魅魔,怎么就能做到这么放得开。
上次就被她骗到了,以为她是身经百战的斩男号战舰,在她面前丢人不算事。
结果她是个纸糊的老虎,威慑力全在虚张声势的时候,可传授的实战经验用不到一天全都被他学会,后续是共同探索的时间。
所以在她面前一开始丢的脸,真的很丢脸。说不定她能捏着他的话柄,嘲笑到八十年后。
“是莎朗·温亚德。在小海地看到了她年轻时的海报,觉得金发碧眼搭配满大街都是,出现在哪里都不奇怪,就这么打扮了。现在怎么称呼你,又换了新的名字?”
埃琳娜的声音在高速行驶的车辆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