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鸢见到他们二人后,脸上的笑意渐渐消散。
黎洛当即开启防御模式,直接将南明鸢拉至身后。经过上次那番打斗,两人算是彻底撕破脸了,刚一见面气氛就剑拔弩张,僵硬得吓人。
谁料薄辞深并不接茬,余光凉凉瞥了他一眼,浑然不放在心上。
他眼神直勾勾地看向南明鸢:“我有话对你说,让这小子滚开。”
南明鸢不由得皱眉:“我跟你无话可说。”
“呵”薄辞深轻笑一声,眼神从未移开半分:“那我可就当面说了。”
还未等南明鸢说话,黎洛抢白道:“既然姐姐不想跟你说,还请这位先生离开。”
他最讨厌薄辞深这副自以为是的样子,明明只是个得到了姐姐却不曾珍惜的混蛋前夫而已!
薄辞深也不恼,眉心一扬,淡淡道:“行,南明鸢,那我们就来谈谈那天在minkin酒店,你睡了我就跑的事……”
闻言黎洛的脸色“唰”一下沉了,说是眦目欲裂也不为过。
看着他犹如五雷轰顶般呆滞的模样,薄辞深轻轻勾起唇角。
南明鸢亦是脸色猛地一顿,她连忙侧身走出来,一把拉过薄辞深的手腕:“闭嘴,谁让你说这些的?!”
薄辞深甚是无辜,面无表情:“是你刚刚不走的。”
一气儿将他拉到无人的角落,南明鸢松开手,惊疑不定地打量薄辞深。
这男人什么时候知道了那晚的事情?
就算知道了,也没必要跑来宣扬吧?!
真是莫名其妙!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南明鸢没好气道。
薄辞深面色不改:“我不想要什么,只是来讨个说法。”
得知南明鸢把自己当替身的那一刻,他是愤怒心酸具有之,满腔悲痛无以言表。
但得知那晚和自己有了肌肤之亲的人是南明鸢,他又暗暗欣喜,是不是这样或许她就能回头了。
他又恨自己实在是不争气,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失神?
但他无法克制自己,就是想要靠近南明鸢,把她留在身边……让她永远只属于他一个人。
所以只要是能留住她的机会,薄辞深都不会放过。
南明鸢被他这话惊得险些一口气没上来,诧异地拧眉,像看傻子似的看他。
“那天大家都是喝醉了,成年人之间,睡了就睡了,还要什么说法?”
薄辞深对她这毫不在乎的语气有些愤怒:“酒后乱性就不用负责了吗?”
南明鸢真是要被他逗笑了:“你一个大男人要我负什么责?”
薄辞深淡淡垂下眼睛,神色格外严肃:“不是男女朋友,不能做这种事。”
言外之意,他就是要来确定两人的关系。
南明鸢可不吃这套:“我的世界里没有这种说法,你实在要我负责,这样吧。”
她从包里拿出一沓崭新的钞票,作势要递给薄辞深,“这就算作我给你辛苦费,如果不够,你回头再告诉我。
这件事我们就算两清,以后也不要再张扬。”
薄辞深终于维持不住神色,用力攥紧了拳头。
他一把南明鸢的手拍开:“你敢拿钱打发我,你当我是什么?!”
南明鸢抽手,面色坦然地反问:“拿一次酒后乱性就想捆住我,薄辞深,你又以为我是傻子么?”
两人曾经是夫妻时也有过肌肤之亲,那时薄辞深对她不屑一顾,甚少有温情。
离婚后偶尔一次成年人的放纵,又有什么好过不去的?
薄辞深不错眼地盯了南明鸢片刻,最终愤愤从牙关里顿出几个字:“南明鸢,我真是疯了才会来找你!”
放下自尊和骄傲,甚至不介意当个替身来找她,就得到这样的结果!
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薄辞深既气恼南明鸢也气恼自己,于是转身快步离开。
走之前,他与黎洛擦肩而过,两人火花四溅。
薄辞深冰冷冷看了黎洛一眼,同林深道:“开车,我们回去。”
天色已晚,司玉茹带着司瞳一路逃窜,犹如惊弓之鸟,胆颤心惊地往家里赶。
等两人回到那栋小别墅时,已经月上树梢。
司瞳心有余悸,脸色白的像鬼一样:“姑妈,你说咱们要不要换个地方,这里真的安全吗?不会被他们发现吧?”
方才在那个阴暗潮湿的仓库,她看着地上还残留着刘威被殴打出的血迹,一想到刘威的惨状,她便一阵恶寒!
“我这里位置隐秘,寻常人找不到的!”
司玉茹气喘吁吁,累了几小时才喝上一口水,嗓子都快冒烟了,“你现在知道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