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惊帼低头一看,就见是一柄十分小的匕首。 匕首加上匕身,总共只有大拇指长。 但是刀锋依旧十分锐利,在金黄的稻穗下,发出渗人的寒芒。 楚惊帼皱了皱眉,不明白他的意思。 就听帝赢道: “这次我不用强,换阿楚来用强。” 楚惊帼更是拧眉。 她来用强? 帝赢握起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 “该匕首特别制作、长短合适,即便扎在人身上,也只伤皮肉只流血,不会伤及肺腑与筋骨。” “我知阿楚心里定百般委屈,昨日也是我过于激动。” “千错万错,皆在我。” “阿楚尽可出气,想打想骂,尽可动手!” 说话间、他又拽着她的手、往他身体上逼近。 楚惊帼又想起了之前、他任由冷剑插入他身体的画面。 疯男人! 她一把收回手,丢了手中的小匕首,冷声道: “堂堂皇帝做错事,就只会想着如此血腥偏执之法? 还是你想将我逼成、喜好杀戮之人?” “自然不是。” 帝赢紧搂她的腰,眸色变得凝重、深沉: “你所受之委屈,不正是像利刃扎心。 这是我思忖许久才想到的、最能与阿楚感同身受的法子。” 体会她的心如刀割,体会她的心脏钝痛。 至少、他心里会舒服些。 楚惊帼却挣脱他的怀抱,“如果你只能想到这种法子,那大可不必。” 她迈步要走、帝赢低沉的嗓音却又扬了出来: “所有太妃已被重伤、打入冷宫。 太后也被送去终南山,不会再归。 阿楚若现在进宫,定没有任何人再伤你分毫!” 楚惊帼眸色敛了敛。 所有太妃?打入冷宫? 太后也被送去终南山? 不过……这又如何?WWw.óΠъ.oя 楚惊帼容色清冷: “你还没明白、真正让我失望的人、到底是谁!” “阿楚。” 帝赢将她拉回怀里,认真地直视她道: “不是想知我去年为何缺席? 让你等了这么久,该去看看了!” 话落,他搂起她的腰,脚尖一点,飞身而起。 两人的身躯飞越稻穗,一大片金黄色的田地、在他们脚下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楚惊帼本不想去,但是那个答案,的确等了三个多月。 她倒想看看,他能解释出什么来。 她任由帝赢搂着,但身体僵直的保持距离、再也不是靠在他怀里。 帝赢能感觉到她的疏离。 再看她身上的衣服,也是一身黑。 以前她喜欢穿白色,光明磊落。 可自从那次事情后,再也未曾见她穿鲜亮之色。 他眸色沉了沉,搂着她腰的手,忽然微微松了松。 楚惊帼只感觉身体往下坠了下,条件反射地搂住帝赢的脖颈。 待反应过来时,她身体已经贴在帝赢身上,脸也离他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只要他稍微低头,唇就能触在她额头上…… 楚惊帼别过头,准备松手。 帝赢却道:“抱紧、旧伤在身,用不了多少力。” 楚惊帼才发现他的额头渗出了薄汗。 而他的手臂之前被利箭贯穿过,伤及肌肉。 若是寻常人、提十斤都成问题。 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