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楚惊帼想摔他个铅球。 若他有北玄忍半分绅士沉稳,也不会大晚上还在这儿打扰她。 而且一个魔尊,无缘无故几次帮她、还缠着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楚惊帼斟酌这个问题,暂时忘了和帝赢分开的事。 之前心底腾起的不适感、也消散了不少。 只是当晚、御七又气得睡不着了。 北玄忍好不容易走了,哪儿想又来个魔尊妖血! 妖血去缠着楚国医做什么!也想和主子抢楚国医么! 他要不要去告诉主子? 可跟主子说了,主子又不采取行动怎么办? 于是、屋内彻夜批阅奏折的男人,就看到门口有道影子走来走去、走来走去,不停地晃动。 他森漠的眉心一拧: “滚进来!” 御七连忙推门走进,激动地道: “主子,你还没睡啊!太好了! 不对!是不好了,又出事了! 妖血也去惊国府、也缠着楚国医了! 而且北太子没留宿,反倒是他一直赖在惊国府未曾离开。” 男人眸色几不可见地沉了沉。 但片刻后,又恢复一如既往地波澜不惊: “日后这种事、不必来报!” 拥有朋友、洒脱恣意,无人管束,本就是她想过的生活。 只要她喜乐,他由她。 御七眉头紧皱着。 这不对啊! 主子不是那么喜欢吃醋的吗,稍微吃一丁点也好啊! 难道是以前已经把醋吃完了么…… 另一边。 行宫之中。 黎覆天和南黎国的一些谋士也还没睡。 护卫回来禀告: “太子,楚国医那边实在是没办法下手。 有蓝铁等人守着,今夜妖血更是莫名其妙地睡在长乐院,我们的人完全无法近身。” “废话,你们要是能杀得了楚惊帼,本太子都跪下来喊你们爷爷了!” 黎覆天不屑地扫了他们几眼,愤怒道: “本太子是让你们想办法解决楚惊帼!想办法牵制住她,不是让你们去送死!” “这……” 众人一脸懵,不能下手杀,又能怎么牵制? 有谋士说:“是人就有弱点,楚惊帼的弱点是帝赢和楚强。 可帝赢也是个疯子,暂时惹不得。 那楚强不仅有五皇子的人保护,还有楚惊帼的阎王队暗中看着。 兴许是知道我们要动手了,她还安排了人保护德医堂等人。 眼下、的确不好处理……” 黎覆天气得锤桌子: “本太子养你们干什么的?净吃饭的吗? 难道你们要告诉本太子,对楚惊帼束手无策、只能干等着半年内她对南黎国下手?改南黎国为楚? 难道你们都要看楚惊帼登基为王,一群人向一个女人俯首称臣?” 古往今来,哪儿有女子做帝王的? 一群男人跪在她膝下,想想都是耻辱! 有人却道: “太子,其实也并不是没有办法。. 我们经过这几次的研究发现,楚惊帼那武器,射程最远只有一千米。 一千米,这是十分安全的距离。 若我们能有所筹码,她还不是得唯命是从? 别忘了,她其实唯一能仰仗的,就是那黑漆漆的武器而已! 若我们能拿到手……” 那谋臣眼中满是深邃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