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处,白闪电和红尘也是感到事情来得太过突然,奇书丢失得有些诡异!白闪电本着一个职业密探的思维想了一会儿,问:“大师是不是匆忙奔跑,将《江湖大全掉在了路上?”空遁恼羞成怒地说:“当时洒家也有如此想法,就大着胆子顺原路一一找回去,直到快接近那家客栈时,仍没有搜寻到!妈的,真是邪门!洒家隐在屋顶上,见红花会群雄像炸了锅一样,正在开会研究如何四下寻找《江湖大全,怕被他们的人发现了不易脱身,忙不迭离开了那儿。待到第二天,洒家怕昨夜看不清楚,白天又专门循原路找了一遍,仍是没有收获!正在这时,冥界四煞也追了上来,听我讲了事情的经过,那个叫藤林上忍的日本忍者一口咬定说,肯定是天下第一神偷红月亮将《江湖大全偷走了!昨夜那个黑影无异就是她!她故意丢下一颗烟雾弹,趁洒家双手掩口鼻之际,神不知鬼不觉近身施展妙手空空,将我怀中的《江湖大全偷走了!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被藤林上忍一提醒,昨夜在客栈里依稀还真看着那个人影确实像红月亮本人!”
红尘听到此处,不觉拍案而起,大吼道:“荒唐,真是荒唐!没有一点真凭实据,完全依据依稀的感觉,就一口咬定是我家闺女所为!真是冥顽不化,该抓!”红尘向白闪电请示道:“白大人,如此狂和尚,又暗通倭寇,还不该抓吗?”白闪电微微一笑:“看来大师今夜所来有所企图呀!”空遁沙哑的嗓子杰杰怪笑道:“不错!洒家就是专门为红大人而来!”突然一个箭步冲到红尘的跟前,张开破蒲扇般的大手劈脸就是一个耳括子,啪——登时将他的口鼻打出了血来!红尘头脑嗡地一响,竟晕了过去。空遁把他往腋下一挟,撒腿就往外跑!
白闪电大惊失色,没料到这个狂和尚居然敢在戒备森严的官邸里,明目张胆地劫人!他大叫一声:“好大的狗胆,难道你不想活了吗!?”纵身越过饭桌,几个起落,掠到院子内门口,截住了空遁的去路!不料他一不做二不休,扬起那个破蒲扇似的大手掌,挟带起一股疾风,呼啸着也往白闪电脸上打来!好个白闪电,呛啷一声,由腰间拔出尚方宝剑,迎着那支大手就刺了过去!空遁见他剑招精奇,不敢造次,忙收回劈掌,改为蛇形刁手,顺着剑身攀爬而上,直切其脉门!白闪电身子往后一滑步,横扫千军顺势划出无数剑网!这一招骇得空遁忙一个后翻跟头,往后跳出一丈开外,欲图躲开那网阵剑光!不料白闪电如影附形,一招甫出,另招补上,似涛涛江水永不停息,源源不断,排山倒海,滚滚而来!
这一惊非同小可,空遁施展乾坤大挪移步法,满院游走,虽说一次次险险躲过飞剑寒影,但也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终于支撑不住了,只好将红尘那偌大的一个胖身躯弃在地上。
正在这时,一条人影由房顶上飞泄落下,一把抓起红尘的大块头,重新掠上飞檐斗拱。弯腰拾起一块瓦片,右手一抖,往白闪电后脑勺投射过去!并口中大喊:“大师,快走!”身子闪了几闪,便隐在了夜色之中。
白闪电听风辩位,头一低,那块瓦片被他剑雨斩落,碎成无数颗粒。就这电光无火间的一窒,那个空遁已趁机飞上屋顶,逃之夭夭!白闪电慌忙也一鹤冲天纵上屋顶,但见残月孤星,夜色苍茫,哪儿还有敌人的踪影?
白闪电知道对方这是经过深思熟虑而图谋已久的一次行动,自己一人追赶也是无益,一旦敌人恼羞成怒,几人反过来群殴自己,岂是他们对手?忙飞身跳到大门外,挑出五百精兵,各骑高头大马,全副武装,四下寻找敌踪,并通知杭州四个城门,严格盘查出入人员,稍有些许疑点,即刻拿下!
追到一条小巷的时候,发现一家大戶门旁有点点滴滴鲜血,竟在地上一直延伸到那家院子里去了!白闪电命令一名旗兵下马前去叫门。啪啪啪!那兵勇拍了没几下,大门吱呀一声开了,竟是一个面色猥琐的中年汉子,个子不高,瘦瘦弱弱的,他有些畏惧地问:“各位官爷,半夜三更敲门,有什么公干吗?”那兵勇厉声喝斥:“我们大人怀疑你家窝藏反贼!快点打开大门,让大爷们进去搜查一遍!”那名中年人苦丧着脸说:“小人世代居住这儿,岂能与反贼私通,官爷说笑了!”那兵勇不耐烦了,抡起马鞭就抽,大骂道:“你他妈的好不识事务,多说什么废话?快闪开!让开路,当心骏马踢死你!”那中年人脸上登时被抽了一道子血痕,他忙闪到门一旁,眼睛中盈满了泪花,一股杀机稍现即逝。
兵勇骂骂咧咧地打开了大门,白闪电率领一队骑兵呼啸进了院子来,他大手一挥,旗兵纷纷跳下马,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挨个搜查起来。一时闹得人家乌烟瘴气,人仰马翻,连全家老小及家丁丫环,均从床上被扯了出来,有的还光着上身,在这秋末冬初交替季节,冻得簌簌发抖。不料搜到最后一间,居然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人员!
白闪电命那中年人挑来几盏灯笼,他接过来一盏,在地上顺着血迹仔细寻找线索!点点滴滴延伸到后花园的一间凉亭处停了下来!白闪电忙喝令旗兵团团将这间凉亭围住,刀剑出鞘,枪戟高举,如临大敌,严阵以待。白闪电小心冀冀地走到凉亭内,但见一张石桌摆在中间,四周四个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