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和往常一般冷淡,语速却快了几分:“你以为我没看出来么?你以为打着跟薛烛作对的旗号帮助那些蠢货就能瞒天过海么?有用么?他们死的时候你不是都在场么?”
最亲密的人往往最清楚对方那颗看似铜墙铁壁般的心,最不设防的缝隙所在。
扎下的刀子便也最是痛彻心扉。
“谢镇野,你的心智还停留在幼儿园穿纸尿裤扮家家酒的时候么?”
咚!
谢镇野发狠般锤了下墙,龟裂的纹路蔓延开来,令他的拳头如同困囿于蛛网般。墙皮簌簌落下,仿佛一场没有眼泪的恸哭。
——两人生日宴时,谢宴川便以这句话讥讽过他。
原来,他们的矛盾早就埋下了伏笔。
……
谢镇野深深看了他的同胞哥哥一眼。
“是,总有人需要承担更沉重的东西,可你已经拿了太久定人生死的法槌,所以相较之下,那些生命便成了轻飘飘的灰尘。”
谢镇野转过身,背对着那张长桌,和坐在长桌后的男人。
他握紧了拳头又松开,在离开前,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你已经忘了,那些在你眼里无足轻重的玩意儿,在其他人眼里——”
“和当初那只兔子一样珍贵。”
……
…
郁姣小心贴着墙,目睹谢镇野毫不留恋地推门离去,高大的身影穿梭在跃动的烛光间,宛如突破了一个又一个桎梏。
而昏暗的房间内,谢宴川孤零零地坐在靠椅上,蒙着层阴翳,看不清神情,如凝固的雕像。
门缓缓闭合,他像是毫无挣扎地被一张血盆大口给吞噬了。
郁姣轻轻舒了口气,敲了敲系统:
“就别拐弯抹角了,所谓的收录结局就是让他们死,是吧?”
她弯着唇角,漂亮的红眸仿佛刷过暗色,显露出冰冷而雀跃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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