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说:“流言的事,你也不用管,这些流言传不回宁南,你明天就安安心心坐车回老家。”
宁竹留看着她,憨厚的脸上有些黯然无奈:“是爸没用,保护不了你。”
宁媛轻叹:“爸,你们好好的、平平安安回老家,就是保护我了。”
她这一语双关的话,也不知宁竹留和宁锦云能不能听懂。
宁竹留一愣,宁媛已经站起来,又放下二十块钱——
“爸,这是我勤工俭学的钱,我明天有课程,不能送你们去车站了。”
宁锦云伸手就拿过钱,冷笑着对宁竹留说:“我就说了你养个白眼狼,你背着我对她再好,甚至千里迢迢来看她一趟,她送都不送你。”
宁媛不为所动,反正他们回去之前,她就是不会出复大,随便怎么说。
“我先走了,你们早点睡。”
看着宁媛离开的背影,宁竹留眼神里闪过复杂,叹了口气:“女大不中留啊。”
……
宁媛离开招待所,直接去了荣昭南的宿舍。
他是唯一一个还没有搬离的“教官”,也没有人来催他。
荣昭南开门的时候,头发还是湿的,额侧的刘海有些潮润地贴着额,疤痕若隐若现。
他精致到锐利的眉梢眼角都隐着水汽。
他衬衫没扣好,露出大半片胸口,水珠顺着他的脖颈滑落锁骨,又淌在漂亮胸肌上。
宁媛看得愣了愣,有点脸热。
他一向严谨,很少这样衣衫不整的,明显是听到敲门,匆匆从洗澡间出来给她开门
荣昭南擦着头发,随意地问:“你洗澡了吗,没洗去洗,洗完我给你上药。”
他在的宿舍是新起的学生宿舍楼,也可以住六个人,有单独的浴室。
宁媛轻咳:“那什么,我洗过了,以后,我自己上药就好。"
自从她受伤,这几天,荣昭南都亲自盯着给她上药。
她知道他担心,就同意了,但这几天都结痂了,也没什么事儿了。
荣昭南却已经拿了药过来,放在了桌子上,声音淡然却不容拒绝地道:"过来坐下。"
宁媛迟疑了一下,这几天她都让他上药了,现在再矫情好像又有点……没意思。
她还是走过去,在荣昭南面前坐下,开始解胸口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