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官署中出来。
“忠烈祠大典在即,回去都要约束好下面的骄兵悍将,切不可惹是生非,让人抓住什么把柄。”
孙承宗一边走着,一边叮嘱几人。
他的担心绝不是多余的。
忠烈祠的事情,虽然无人敢站出来反对,但是文官们心里都是憋着一口气。
文贵武贱,这是大明两百多年来的惯例。
如今却建了个忠烈祠,祭祀战死的将士。
文官们都不曾享受这样的待遇,那些粗鄙武夫又何德何能?
甚至包括孙承宗,心中也颇有一些微词。
这是多年来形成的固有观念,与个人品性没有任何关系。
文官们现在正要找机会发泄心中的不满。
这时候要是将士们闹出点事情,等于是将把柄交到他们的手里。
祖大寿等人纷纷应诺。
这点分寸,他们还是知道的。
尤其是祖大寿,由于受袁崇焕的牵连,朝中盯着他的人可不少,这时候更要小心一点,该装孙子的还是得装孙子。
途中遇到很多兵部的官员。
祖大寿等人惊讶地发现,这些平日里眼睛长在脑门上的文官,竟然一个个都是客气的要命。
几人以为是因为孙承宗跟着一起的缘故,因此并未多做他想。
出了官署,碰到兵部的周侍郎正从官轿中下来。
“下官见过孙阁老!”
孙承宗的身份非同小可,这位周侍郎自然不敢托大,匆忙上前来见礼。
祖大寿等人忙在一旁跪下还礼。
二品的总兵,跪拜正三品的侍郎,一点毛病也没有。
谁知那周侍郎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在祖大寿跪下之前将其一把扶住:“几位大帅切莫如此,折煞下官了!”
祖大寿等人越发惶恐,更是要跪下。
周侍郎越发惊慌,使劲拽住祖大寿的胳膊。
这一幕,说不出的怪诞。
孙承宗眉头大皱,问道:“周侍郎,关宁将士何曾得罪过你?”
周侍郎忙道:“不曾。”
孙承宗道:“那你这又是何故?”
周侍郎苦笑道:“下官可不想跪个三天三夜,然后被发配到辽东军中效力啊!”
孙承宗等人面面相觑,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