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该如何是好?”
“彭老鼠的事情,万万不能承认!”
“整个湖头镇,彭家族人六万有余,遍及方圆两百里,出一两个败类也是正常,凭这个,云逍子追究不到咱们整个彭家。”
彭延年喝了几口茶,怒火渐渐平息下来。
“云逍子来湖头镇,不是因彭老鼠,而是冲着张伯鲸清丈田亩的事情而来!”
“也算是咱们彭家倒霉,撞到了云逍子的手中。姿态放低一点,云逍子要什么,就给他们什么。”
“他要清丈田亩,随他,他要加税,也由他。彭家这次哪怕是割肉放血,也没什么打紧的,只要熬过这一关,很快就能东山再起!”
彭家老四彭智问道:“据我所知,云逍子诡计多端,且心狠手辣,济宁谢氏便是前例,这次岂会善罢甘休?”
此人今年秋闱刚刚中举,素来多智,是彭家的智囊。
他通过报纸、官场以及坊间传闻,对云逍极为了解,因此远没有彭延年这么乐观。
“若是云逍子对我彭家揪着不放,那就以我这条老命去填!”
彭延年叹了一声。
彭家充其量也只是土皇帝,怎么跟云逍子斗?
彭家再怎么厉害,还能比得过济宁谢氏?
斗不过,根本斗不过,举双手投降便是了!
云逍子再怎么狠毒,也不至于将六万多彭姓族人全都给杀了吧?
“走,继续去跪着!”
彭延年拄着拐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然后朝码头走去。
……
云逍在船上吃过晚饭,正与顾炎武等人说事情,乙邦才进来禀报,龙游县令张伯鲸求见。
“点火的来了!”
云逍摇头一笑,让张伯鲸上船。
不多久,一个身穿七品官服的中年男子被带到房中。
不等他行礼,云逍漠然开口:“你就是张伯鲸?”
张伯鲸连忙答道:“下官张伯鲸,拜见云真人,三位阁老!”
李标等人见他身上的官袍洗得发白,袖口打有补丁,一双官靴满是泥污,不由得暗自点头。
这是个清廉而又务实的官员。
云逍冷哼一声,冷冷地说道:“张县令,你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