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被移交给了礼部。
孔贞运明白过来,此次皇帝叫他前来,肯定是与宗藩有关。
不等宗人令开口,崇祯漠然道:“代王恶人先告状了?”
宗人令一个哆嗦,满腹的说辞瞬时化作了乌有。
这还没张嘴呢,陛下就直接定了性,还怎么敢乱讲?
宗人令陈上一本奏折,“代王的确上书到宗人府,兹事体大,臣不敢擅专,特送呈御览。”
崇祯命随堂太监当众念了出来。
代王朱彝显在奏折中,称云逍子在大同张狂跋扈,逼迫自己下跪、学狗叫。
大臣们听了无不目瞪口呆。
竟然逼迫一位藩王当众下跪、学狗叫。
这可是把皇家的颜面,狠狠地摁在地上摩擦啊!
云真人简直是太威猛了……不对,这下子麻烦大了。
“这只是代王一面之词,事情原委如何,还需彻查。”
温体仁率先奏道。
陛下都说是‘恶人先告状’了,这态度还不够明显?
其他大臣也都纷纷开口附议。
“王承恩、赵率教的秘折,前天就送到朕的手中,事情已经明明白白,还需彻查什么?”
崇祯冷哼一声,命太监将两本奏折交给大臣们传阅。
王承恩和赵率教在奏折中,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的一清二楚。
当然了,其中稍微添了点油,加了点醋。
并且王承恩还在奏折中,将代王朱彝显这些年在大同的斑斑劣迹,列了足足十七条罪状。
并且还附有代王府奉承正太监、长史等属官的证词。
“本来是因为代王贪色而引发的事端,可却不知悔改,又是下跪,又是学狗叫,硬生生把事情闹得惊天动地。”
“其心可诛,其行,更是可诛!”
崇祯动了雷霆之怒。
他当然有震怒的理由。
这四年以来,叔父挽狂澜于既倒,大明蒸蒸日上,连建奴都准备投降了。
可背后捅叔父刀子的事情,从来都没断过。
官员捅,士绅捅,勋贵捅。
如今连藩王都跳出来捅,甚至连皇家威严都不顾了。
是个人都想捅,那叔父成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