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一身玄色衣袍,看年纪,应有五十左右,头发两侧出现头发花白,令人奇怪的是,他面部竟然无须。
竟是阉人!!!
这人侧过身子,左右看着曾胜己和顾卿爵。
随后身子猛然发力,朝顾卿爵这边冲来,在提步两息时,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用力一抖,软剑因灌注了内力,锋利无比,折射着太阳的光线,在半空中凌空一划。
顾卿爵面色微冷,从容不迫的抽出流光剑,身子腾空而起,翻身一跃,躲过此人的凌厉一击。
那人反身软剑向上一挑,还未发出全力,感受到身后冷冽的剑气朝他逼近,不得已将手上的软剑撤回,回身抵挡曾胜己这一招。
然而,他自诩无往不利的软剑,仅是一招,软剑就被曾胜己的飞虹剑给割开一个口子,他拿剑的手被震裂,血迹顺着剑柄,流到剑尖。
“你……”
这人还没来及开口,曾胜己已经将飞虹剑抵在那人的喉咙上,只要他敢乱动半分,立刻脑袋搬家。
顾卿爵上前,直接一个手刀,将此人打晕,顺带封了这人的气穴,扛着他往后面的巷道走。
走了一段路,曾胜己便道:“子渊,这不是去客栈的路。”
“嗯,我昨日让三七租了一个院子,我们现在去那,那里安静,最适合审问。”
曾胜己:“!!!”
三七租的院子,离这里不远,大概半刻钟就到了。
那是真的偏,就算对着人用刑,他喊破喉咙,外面的人也听不到。
将人放下,手脚捆绑好,曾胜己忍不住问:“子渊,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会有人跟踪我?”
顾卿爵笑了笑,摇头:“师傅,我可没有亦欣算命卜卦的本事,怎知有人会跟踪你,不过是有备无患,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约莫半柱香后,那人幽幽转醒。
这人甩了甩头,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绑我?”
他们还没有开始审问,这人便先声夺人。
高手啊!
只可惜,他运道不佳,遇到的是顾卿爵他们。
“我觉得,你是聪明人,聪明人就不要做蠢事了,例如将别人当猴耍。”
福昕下巴抬了抬,将眼神从顾卿爵脸上收回来,看向别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从客栈出来,就觉得有人跟踪我,以为是打劫的,才会对你们出手,现在你们并无损失,就无权关押我,赶紧将我放了。”
“老先生,是在给邱县令做事?”
顾卿爵单刀直入,并不与福昕绕弯子,问完之后,一直盯着他。
不过,福昕活了一大把年纪,又是内侍,也有可能曾经是内侍,内心强大,从他的面部表情并不能看出什么来。
顾卿爵也不在意。
直接和曾胜己出了院子:“师傅,这两日您先不要去县衙,劳您看着他。”
曾胜己点头。
顾卿爵会插手此事,都是因他自己私人的原因,他哪有不应之理,再说从发现这人是内侍后,他的脑子里有一些画面闪过。
乱糟糟的,他自己也要安静下来,捋一捋。
顾卿爵出了院子,并没有沿刚才的方向,因为刚才引着内侍出客栈,是避开了邢捕头的监视,现在他要堂而皇之的从外面回到客栈。
目的就是要让邢捕头看见。
疑惑他何时出的客栈,出客栈干什么去了。
果不其然,刻意躲开曾胜己的邱弘,在临近傍晚的时候,原本约定传递消息的时间,福昕的消息并没有准时传来,令他心中一阵不安。
原本是想第二日再回明光县的邱弘,连夜骑马赶回明光县。
县衙内,也没有看见福昕的影子。
他立刻让人将监视客栈的邢捕头叫来:“今日顾子渊可有异动?”
邢捕头摇头又点头。
邱弘不满道:“还有还是没有?”
“回大人,是这样的,属下一直盯着客栈,可以确定顾郎君并没有出客栈,但在巳时末,顾郎君却从外面回到客栈。”
“就他一人?”
邢捕头点头:“就他一人!”
邱弘背着手,来回踱步,突然停住:“不对,我记得前天晚上,他来的时候,身边跟了个书童打扮的护卫,既是护卫,怎么可能在顾子渊外出的时候不跟着他?”
“这个,属下确实只看见顾郎君一人回了客栈。”
邱弘不安起来。
指着邢捕头道:“你现在速去福来客栈,看看曾胜己还在不在客栈。”
邢捕头看了看外面还未大亮的天,问道:“现在会不会不合适?”
邱弘捏了捏拳头,深呼吸一口气。
是他心急了。
这个时候去叫他的确不合适。
但他现在联系不上福昕,心中甚是不安,没有多大的耐心等下去。
若是曾胜己察觉出什么来,他苦心经营多年,将毁于一旦,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就说我因思念蓉姐儿,茶饭不思,又从石坝镇连夜赶回,身子支撑不住,病倒了,现在就想见见他。”
这个由头倒是合情合理。
邢捕头点头往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