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进嘴里的东西,还得吐出来,对他们这些赚惯了黑钱的人来说,简直比割他们的肉还让他们疼。
“这告示是真的?”
“官府的印章还能有假?齐县令因为包庇你们这些商贩,已经被拿下狱,你要是不退,就一起进去吃牢饭吧!”
在吃牢饭和退钱之间,最终还是将非法所得的四两一钱退还给房孟甫。
房孟甫看着手上的银子:“真黑。“
这么离谱的价,他们也喊的出来,这些年不知道赚了多少没良心的钱,而这些钱三成都进了齐县令的腰包。
想到抄县衙库房的时候,那一箱箱银锭子,也难怪官家的脸那么黑。
面摊的钱退了,房孟甫再去客栈退钱。
客栈的老板没有面摊那么和气,就算房孟甫将告示说了一遍,他也还是耍赖不退。
房孟甫:“……”
当他脾气好?
昨晚就憋着一肚子火,这会有名正言顺的理由,不收拾更待何时。
直接将掌柜的给绑了,再让随行的侍卫通知府衙的差役,封店!
“你们知道这店的东家是谁么,敢封店,明日你小命难保。”
房孟甫气笑了。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本人姓房,就在府衙,随时欢迎他来取我性命。”
房孟甫将客栈查封,按照客栈内的账簿,将还在住店的人银钱全部退还,将他们安排在其他客栈居住,其余的银子都充公。
这客栈是蒲圻县最大的客栈,闹出这么大动静,其他商贩见此情况,再也不敢乱喊价了。
曾胜己则去客栈掌柜的房中搜查,这次并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书信,不过倒是找到一枚看似不简单的玉佩。
赵瑞摩挲着那块双鱼佩:“会不会是接头之物?”
双鱼佩一般都是两块合二为一,如今只找到一块,另一块在哪里?
掌柜的明知道齐县令倒台,却还是如此嚣张,应该与齐县令的后台不是同一个人。
苏亦欣说出自己的想法:“会不会这掌柜的和齐县令并不知道他们的后台是同一个人?”
这也说的通。
但赵瑞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师父,你觉得?”
顾卿爵摇头,他暂时也想不通,他们觉得自己聪明,但其实是有些根据他才能就此推论,光靠凭空推论,那是神棍。
显然,他不是!
“把玉佩送去给韩疏密他们,让他们注意着。”
光一个客栈的掌柜就狂的没边,窥一斑见全豹,一定要找出那个执双鱼佩的人。
这里事了,正好五日。
赵瑞想继续南下,房孟甫劝说道:“郎君,出来已有两月,走的也够远了,不若现在回去吧。”
“不。”
赵瑞道:“还远远不够,我想从北至南,踏遍大宋的每一寸土地。”
房孟甫吓一跳:“那就不是三两个月的事,三两年也走不完啊!”
“走不完,就接着走!”
房孟甫求助的看着顾卿爵,顾卿爵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
赵瑞执意继续南下,路过岳阳,在这停留了七日又继续往西南方向,半个月后到锦屏。
此时已经深冬,便是南方也极冷。
他们错过了村庄,今晚要在外面过夜。
潘毅将结界布好之后想再布下一个防寒的,被赵瑞拒绝。
“这一路走来,还有许多老百姓吃不饱饭,穿不暖衣,朕只是冻一下,死不了。以后也不要为了朕耗费灵力,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便是死了,那也是朕的命数。”
他有这些人护着,老百姓呢,有什么?
这一路赵瑞似乎都憋着一股劲。
除了赵愈,都看出来。
苏亦欣不知道赵瑞是真的体恤百姓疾苦,还是有那么一点原因是因为笑笑的离开。
这些天,苏亦欣没有特意传音问笑笑的情况,但爹爹和娘亲却在十日前传音给她,说笑笑去了无极宗,而后跟着姑姑外出历练去了,锡哥儿和满心也在。
满心被李正真护的太好,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让她离开自己单独和伙伴出去。
他和高歌应该会在身后跟着,两人都是化神后期修为,当是不会有事。
被苏亦欣挂念的顾言笑,此时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无论顾卿茗说什么好笑的事,都提不起兴致来。
“不就是一个男人嘛,阿嫂没有告诉过你,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你看看玄阴宗和无极宗,那么多弟子,就没有一个能入你眼的?”
“姑姑,找你出来,是想要你陪着我散散心的。”
不是让你戳我肺管子的。
什么叫不就是一个男人,但这个男人是她第一个爱上的男人,哪像她说的那么轻松,说能放下就放下的。
“这不是正在散着嘛!”
顾卿茗将李满心拉过来:“满心,你说男人是不是一抓一大把,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只要新的足够优秀,旧的肯定说忘就忘。”
李满心刚要说话,被顾卿锡给拉到自己身侧。
“我说二哥,你一个男人……”
“小妹,笑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