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跑。
等摊主反应过来时,脏小孩已经跑远了,他只能气急败坏的挥舞铲子,看起来是在骂骂咧咧。
“你去哪?”
路明非叫住芬格尔。
刚准备往脏小孩的方向跑过去的芬格尔尴尬的回过头。
“嘿嘿,这不是见义勇为么。”
“没看见那孩子给钱了么,有什么好见义勇为的。”
路明非狐疑的看了眼芬格尔。
“倒是你,什么时候这么富有正义感了。”
“那是!”
芬格尔昂首挺胸,面容肃穆。
“我这是在老大的领导下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好吧!”
路明非古怪的点点头。
“嘛,虽然这样的词不该用在这种地方,但如果形容的人是你的话,忽然觉得贴切起来了呢。”
“说起来,我的确有些在意。”
路明非摸着下巴。
“那小孩不是给钱么,摊主怎么不卖东西,?”
“老大,放心!”
芬格尔一下来了精神。
“打听情报这种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然后他就如同得令的士兵般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向摊主。
那摊主正一脸嫌弃的用钎子扒拉着那张纸币,正是脏小孩用来购买汉堡的纸币,看他这动作竟是连这钱都不想要了的样子。
路明非更好奇了。
直觉告诉他那脏小孩不对劲。
肯定有某种秘密。
路明非注意到,刚才不只是摊主,沿街其他的小镇居民对那小孩也都是一副视若无睹的样子,明明小孩从面前跑过去,还是在那做自己的事,就跟没看到一样。
但他们其实是看到了的。
路明非看得出他们有强行压抑自己的动作。
压抑自己不要去看那脏小孩的动作。
芬格尔已经和摊主搭上话了,起先对方还臭着一张脸,但没过几分钟,摊主的脸就多云转晴,别说臭脸了,甚至还满是灿烂的笑。
两人聊天的气氛很是热烈,甚至给人一种他们就要在此斩鸡头拜关公义结金兰的错觉,对了义结金兰是用在这地方的么?
路明非很快就把这个无关紧要的小问题抛到了脑后,那边芬格尔和摊主已经开始勾肩搭背了,路明非满意的点点头。
他忽然意识到队伍里放进一只芬格尔的好处在哪里了。
你看看卡塞尔行动队的这几人吧,两个三无加一个语言不通的哑巴,一旦碰到和当地人沟通的事,还不是得派出他们的芬格尔。
就决定是你啦!
路明非笑起来。
很快,芬格尔抱着一纸筒的薯条汉堡回来。
“老大,您看”
他骄傲的冲路明非挤眉弄眼。
路明非却沉下脸。
“这么快就忘了我说的话么?”
“都给我扔了!”
他始终对这座突然人满为患的鬼城心存警惕。
在古代中国不是经常有类似的故事么,进京赶考的书生途经荒野,正是饥寒交迫之时,就见前方出现一幢富丽堂皇的宅邸,喜出望外的书生上前投诉,主人家十分客气,豪爽的安排他一场宴席,又遣丫鬟为书生沐浴就寝。
可等书生明日醒来,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竟是睡在了乱葬岗里,哪里还有什么宅邸,四周尽是残破的墓碑,孤零零的坟。
面色惨白的书生忽的感觉腹中异状,好一阵呕吐后,这才发现昨晚的山珍海味,鸡鸭鱼羊,竟全是蜡烛纸钱,冷掉的馒头,馊掉的糕点。
所以了,正是有这番考虑在先,路明非才决定只吃自带的干粮,所有小镇的食物一律不碰。
“好吧。”
芬格尔无奈的答应声。
路明非没有在意这家伙的情绪,只是问。
“那小孩怎么回事?”
“嗯,说到她。”
芬格尔做贼似的左右看看,然后压低了声音。
路明非的直觉没有错,这个女孩身上的确有秘密。
脏小孩是一个女孩,小镇上却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也没有人知道她父母是谁,来自哪里,摊主对这些问题的态度都很不耐烦,这人就是一个禁忌,居民们都不想提起。
他们只用“小倒霉”这样的词去代指女孩。
说来居民们为什么如此讨厌她,从这“小倒霉”的名字也能窥见一二。
用摊主的话说,这就是个倒霉蛋,她会给小镇招来不幸,只要被她缠上的人就会陷入梦境,是那种很恐怖的长睡不醒的梦,人就跟死了一样,但比死了还要可怕,因为人们会在无止境的梦里受到折磨,永远品尝痛苦的煎熬,连死亡也成了一种无上的解脱。
“梦?”
楚子航沉吟。
路明非奇怪地看了眼芬格尔。
“真的么?这么详细,该不会是你瞎编的吧。”
芬格尔就立刻露出一张悲愤的脸。
“老大我骗谁都不敢骗你啊!”
“嗯嗯。”
路明非摆摆手。
“知道了知道了。”
、“梦么?””
他嘀咕一句,看了眼楚子航,刚巧对方也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