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像是角色一样的名字呢。”
水之边扯了扯嘴角,他大概是想笑,只是长期的苦难生活,使他丧失了笑的能力。
“交换过名字,我们是朋友了吧。”
“你看刚才都是我一个人在说。”
“这不公平。”
春树笑起来像是狡黠的狐狸。
水之边看呆了。
“愣着干什么呀。”
“轮到你了。”
“说说看,你的故事。”
春树抱着膝盖,仰望星空。
“你也见过那位大人吧。”
尽管很模湖,但水之边瞬间反应过来春树指的是谁。
在这里,那位大人只指一个人。
水之边脑海浮现一个安静笑着的少年,他的话很少,但只要看到他的笑容,心中就会生起一种安定的感觉。
像是再也没有什么值得困扰的难题了。
水之边当然见过那位大人。
这里每个半死侍小孩,都是那位大人救的。
特别是对于从小遭遇艰难的水之边,路明非的意义,宛如永夜的唯一一束阳光。
“我最开始啊。”
春树说。
她声音很轻很轻,不仔细听就会听不清,幻觉一样。
“是恨他的。”
“恨他?”
水之边难得有情绪波动。
他非常不解。
“你是说,恨那位大人!”
春树把下半张脸埋在膝盖里,嗯了声。
不知想到什么,春树自己噗嗤一声笑了。
“很惊讶吧,我竟然在恨着那位大人。”
“哈哈。”
“跟你说吧。”
“像我这样的人有很多呢。”
安静一会,也不知道是问自己,还是问水之边。
春树说。
“那个啊,水之边。”
“你说。”
“像我们这样的怪物……”
“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呢?”
“这是人类的世界。”
“没有怪物可以生存的土壤。”
“我们应该在堕落当日就死了。”“彻底死侍化的话,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话说,,,.. 版。】
“没有痛苦,没有烦恼,也没有异样的目光。”
“所以,那位大人为什么要救我们呢?”
“让我们在这个世界上受苦么?”
水之边涨红了脸,激动的想说什么,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急得抓耳挠腮。
春树笑了笑,像是在以此安慰水之边。
“后来我知道了。”
春树说。
“我不是一个人。”
“我们有彼此。”
春树用俏皮的语气说着。
“怪物的同伴,当然就是怪物了。”
“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活下去,哪怕不是为了自己,也要为同伴的彼此,活下去。”
春树对他说。
“知道了么,水之边。”
“不!”
然而,水之边的反应却是出乎春树意料。
他很激动。
“不是你说的那样的!”
“那位大人说过!”
“他会治好我们!”
“他说过,会治好我们!”
水之边愤怒的挥臂。
春树先是讶然,而后双眼流露出一种老僧看破世事般的睿智和豁达。
她像是长辈看着孩子般看着水之边。
等水之边冷静下来,春树说。
“能治好。”
“你是说恢复成普通人那样么?”
春树想起来了,的确,那位大人和每个半死侍小孩都说过,不,应该说保证。
那位大人庄严的保证,一定会治好他们,每一个人。
说实话,春树对那位大人的敬意不比任何一个同伴来得少。
但她经历过太多事,见识过太多人。
春树知道什么叫善良的谎言。
再是崇敬路明非,也不能改变客观的事实。
春树很清楚,他们这些怪物,没可能恢复。
一点可能也没有。
春树很清醒。
只是此时此刻她看着水之边,却怎么也没办法把真相说出口。
水之边很激动。
这个男孩是这样相信着那位大人。
他眼里的希望多耀眼啊。
春树忽然想,熄灭掉这希望的光芒,该多残忍。
于是她点头。
“嗯。”
“如果是那位大人的话……”
“肯定能做到吧!”
这样说着的春树,默默在心里把“应该”换成了“肯定”。
水之边开心的笑起来。
有人能赞同自己的想法,真是太好了。
从此之后他们经常在一起吃饭。
水之边的话多起来。
他滔滔不绝的给春树描述痊愈后的生活。
在路明非治好他们,恢复成正常人的样子之后。
水之边有很多想做的事。
他想去北海道,去冲绳,甚至还异想天开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