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世界上居然会有这样的两个人,分明从来没有在一起,却又好像没有哪一秒钟曾分开过。”
“……”这样么?
见面的时间如此短暂,在黑夜的房间里,不过几分钟就要匆匆分离。
或许我与白医生都明白,这回的分别,便是真正意义上地再也不见了。
将我送到小区门口,她的脚步在最后的那条界限驻足,“哦,对了裴先生,”于我真正转身离去的前一秒,白医生微笑着补充了最后一句:“其实按道理来讲,心理医生是不应该跟患者成为朋友的。”
·
回到家中,凝望着手里的U盘,我陷入了持久的静默。
仇郁清的录像……么?真是很难想象,像他这样不坦诚的人,居然也会有袒露自己内心的那一刻。
缓步走到桌前打开电脑,荧幕的光刺痛了我的眼眸。
插入U盘,自目录中找到了一连串由日期命名的视频文件。
“嗒嗒——”是鼠标轻轻点击的声音。
一个标准的过肩镜头,白医生的过肩长发位于前景深,仇郁清的面庞则于后景深。
正如同所有故事的开头,在仇郁清的认知范围内,原来世界竟是那样苍白、凉薄、无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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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母在世的时候,总说我母亲是爱我的。
可我根本不记得她,我只知道她死了,是被气死的,被那个花天酒地的男人,我生物学上的父亲,以及那个名义上为家中保姆的女人,联合起来气死的。
其实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