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坐在宅子前的茶摊上,翘着二郎腿,在椅子上晃晃悠悠。
“我见到一个很有意思的小孩。”
林天闭着眼睛享受日光浴。
反正自己这段时间也没什么事,索性整天在街上晃荡。
就是有时候听不太懂北疆的方言,这就导致林天很难和老头老太太们建立起交流平台。
感受着灿烂的阳光,林天难得的犯了拖延症,一动不动。
那老丈听到林天的话,笑道:“能入得了您的眼的小孩,必定前途无量。”
林天摆了摆手,说道:“别吹了。”
“不过是兴致所起罢了。”
“我夸赞那小孩聪敏,很多人都听到了。”
“若是小孩和他的父母能够挺得过身旁人的夸赞,在最合适的时候将孩子送来,我不介意给孩子一个机会。”
“毕竟在百姓的眼中,我林天就是这么的慧眼识人。”
“若是荒废了孩子的学业,我那时候应该也忘记了我在北疆看中一个孩子。”
不过是伤仲永罢了。
就看这孩子能不能迈过林公公给他的考验了。
老丈的话,相较于今天上午少了很多。
那名看管林天的青年被林天赶到老远,现在正蹲在地上到处乱瞄。
“公公难道一点急迫感都没有吗?”
老丈看着林天悠闲的样子,实在是没忍住,开口问道。
“急迫感?”
林天看着老丈的脸,笑道:“这里是大乾的北疆城,镇北侯姬流云是皇后的亲哥哥。”
“我为何要有急迫感?”
老丈的话被林天挤兑回去,又开始收拾他这间没什么好收拾的苍蝇馆子。
林天继续享受着自己的日光浴,直到司马长青走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将林天头顶上的阳光挡住。
“见过公公!”司马长青拱手说道。
林天睁开眼睛,很是疑惑地问道:“我说这么冷的天,你整天拿着把羽扇干什么啊!”
“你认为羽扇就是诸葛武侯的智慧象征吗?”
“不,羽扇并不是智慧的象征,而是拿着它的主人就代表着智慧。”
“而在一个大冷天还拿着羽扇,闲着没事扇两下的人只不过是拙劣的模仿者罢了。”
“怎么着,还得我继续说两句吗?”
“滚开啊,挡住我晒太阳了!”
林天对于司马长青的印象很不好。
林天本人其实就是一个极其自负的人。
所以说,他向来看不惯司马长青这种自认为聪明的人。
最重要的是,司马长青有一种特殊的能力。
他好像能够每时每刻破坏林天的好心情。
就像是刚来北疆时,林天眺望远方却冷不丁看到司马长青。
又比如现在,故意将林天的阳光遮住。
司马长青已经三十岁了。
他自诩是天下第一聪明人。
但是在林天的面前,他就像是炽阳面前的烛火,止不住的嫉妒让他忍不住想要破坏林天的好心情。
听到林天挖苦的话,司马长青的脸色猛地沉了下来。
诸葛武侯是他的偶像,所以他拿着羽扇。
他的确是想模仿武侯封侯拜相。
但是到现在为止,他只是镇北侯姬流云身边的一个军师。
仅此而已。
“林公公的舌头,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辣啊!”司马长青强笑道。
林天懒得和司马长青说话,虚与委蛇。
“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还是说姬流云有事找我?”
司马长青将自己的情绪恢复过来,再度拱手道:“侯爷有请,还请公公移步。”
林天就知道肯定是姬流云想找自己。
他站起身来,将自己的两个小丫鬟带上,登上马车,向镇北侯府驶去。
看着精铁马车飞驰而去,司马长青眼中杀意一瞬即逝……
还是侯府大厅,但是只有林天和姬流云两个人。
林天朝姬流云挑了挑眉头,故作调笑道:“侯爷单独见我,不怕被我刺杀吗?”
姬流云好像被逗笑了,反问一声:“公公会杀我吗?”
“话说昨天赠与我的燧发枪还不完整,公公可否卖与我几颗那名为子弹的物什?”
姬流云知道倘若林天真的想杀自己的话,现在已经动手了。
他只不过是想吓唬吓唬自己罢了。
但是他不知道,林天方才是真的动了杀心。
只是他这段时间武功也算是登堂入室,又及时收敛,这才未被姬流云感知到。
沙场宿将,对于杀气的感知,远比常人更为敏锐。
林天知道,光是杀一个姬流云是没有用的。
这反而会使得北疆与朝廷的矛盾彻底爆发。
届时,可就没有现在的安稳了。
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林天竖起大拇指说道:“好茶!”
见林天闭口不提子弹的事情,姬流云也不着急,只是说道:“这是武山上的母株,公公也懂茶?”
林天呲着大白牙笑道:“我就是个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