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朝历代凡平白无故变法者,无不以失败告终,我大乾如今正在稳步向前发展,妄动律法,必然造成不可扭转的错误。”右都御史也站出来反驳。
“你们的目光过于短浅,如今只是看到眼前的繁荣,却看不到更深层次的问题。”林天摇头说道。
“大乾固然正在向前发展,但很多的问题已经开始隐隐浮现,犹如大海之上的一个个浪花。”
“一朵小浪并不可怕,但当这些小浪聚在一起成为惊涛骇浪的时候,那一切就都晚了!”
林天几乎是以一人之力在反驳剩余的人。
他这边的人虽然支持他,但并没有什么议论可以发表,大多数人单纯只是为了倚靠林天才选择站队。
“我还是那句话,我大乾目前没有出现任何问题,就不着急变法。”
常乐开始耍无赖,也不再出言辩论,直接就是咬定自己的观点。
这种办法之前常乐就用过,并且收益不错。
与他意见不同的人被他的无赖打法气得一愣一愣的,最后辩论方向都变成了对常乐的人身攻击,而忘记了辩论。
如此一来,常乐虽然挨了顿骂,但他的目的却达到了。
可惜,他这次面对的人是林天。
林天从来不是以常理出牌的人。
他一听常乐的话,眼神忽然凌厉起来,甚至带着几分杀意。
冰冷的气氛弥漫,在场众人无比吃惊地看向林天,好奇林天这是要干什么。
“常乐,你这话可是有谋逆之心啊!”
林天语出惊人,常乐听到谋逆两个字可吓坏了。
自己说什么了,怎么就扯到谋逆身上了?
“王爷,陛下和群臣都在,这话可不能乱说!”常乐沉声道。
“本王自当为本王说的话负责。”
林天逼视常乐,常乐心里感到畏惧。
“那王爷说说,我有何谋逆之心?”常乐鼓气道。
“我大乾如今弊病已经初露,你却说等到问题出现再去解决,这和亡羊补牢有何区别?”
“亡羊之后如果能够把牢补好也就罢了,万一补不好呢?”
“陛下辛辛苦苦建立的不朽基业就如此毁于一旦吗?”
“你劝说陛下安于现状,不求进取,放纵大乾问题肆意生长,不是谋逆又是什么?”
林天话底气十足,声音铿锵,在整个朝堂上回荡不绝。
并且不断击打在常乐的心里,给他的心灵带来极大的震撼。
按照林天这么说,自己还真的就是谋逆之罪了。
大乾如果出了什么问题,那罪过都要担在自己身上了。
自己能承受得起这么大的罪名吗?
常乐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知道自己已经在辩论中失利。
但他不甘心,所以再次反驳一句:“王爷若变法失败,我大乾又该如何?”
“本王可以保证,变法不会失败,你敢吗?”
林天的声音再次激荡在每个人的内心,他们从未见过变法如此自信之人。
就好像林天在做一件预定之中的事,不会出现任何波折和变故。
朝臣们无比震惊地看向林天,在内心里感慨林天的能力。
他能在短短两三年的时间里,从一个小小的太监成长为如今在大乾只手遮天的晋王,并非没有道理。
常乐被怼的哑口无言,知道自己没有林天这份自信,也没有林天的这份勇气。
他默默地退回队伍之中,不再吱声。
督察院左都御史和右都御史见常乐吃瘪,也没有再说什么。
反方的几位领头人物全部都闭嘴,剩下的人也非常识相,默不作声,代表了他们的态度。
林天扫视站在自己对面的人,确定他们不会再反驳自己后,他看向秦雨柔。
“请陛下定夺!”
秦雨柔闻言,眼底带着一丝笑意看着林天。
这林天,嘴上说着是自己定夺,但实际上自己只是一个宣布结果的人。
也罢,累活是林天干的,自己就是来看看戏而已。
“既然群臣再无异议,那就按晋王说的来,由晋王领衔负责,督察院、刑部大理寺主导,七部尚书协助,重新制定大乾律!”
秦雨柔做出最后决定。
退朝之后,林天立刻将所有相关官员都召集在大理寺,进行重新制定大乾律的商议。
说是商议,但实际上就是林天的个人秀。
除了李同贺以外,其他大多数臣子对如今大乾的情况并不是很了解。
他们大多数人平日都缩在家里,听取手下官员的汇报。
如此一来就导致他们的见识非常局限,也不能真正了解到大乾如今的状况。
大乾正在发生的巨变,他们并不了解。
不了解就没有发言权。
林天在会议上提出了很多全新的名词。
比如说,义务教育、爱国主义、核心价值观等等,听得群臣们是天花乱坠,晕头转向。
他们只能尽力去理解林天所说的这些,并且渐渐颠覆自己之前的认知,重新树立起新的价值观,去认同这本逐渐完善的全新大乾律。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