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晃而过那几行清晰的字迹,沈忘州沉溺的眼神瞬间清醒。
二师兄给他的……还未经过深思,“绝对不能让司溟发现”的潜意识已经充斥脑海。
沈忘州想去抢司溟手里的玉瓶。
他一手抓着司溟的衣襟维持平衡,晃动间膝盖从司溟的腿上滑落到榻上,整个人碾着司溟侧身去抓。
司溟微微眯眼遮住眼底的恶劣,拥着他的手微微用力,强势地将人固定在自己怀里,目光多了层隐秘的狎昵,手腕轻甩,灵活地避开了他的手。
沈忘州一次没有抓到,急得更加偏过身体去抓。
动作幅度太大整个人眨眼间失去平衡,被司溟捏握住腰侧才不至于扑倒,借着惯性撞回司溟的怀里,鼻尖擦过一道柔软的唇。
沈忘州耳根烫热,眼睛盯着那个小小的玉瓶,又故作不在乎地移开视线,磕磕绊绊地说谎:“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扔了吧。”
余光里司溟的指腹在瓶口轻轻摩挲,一圈一圈,白腻的指尖仿佛点在沈忘州心上,让他心尖发痒,攥着司溟的手指不自觉地紧了紧。
司溟脸颊亲密地靠在沈忘州颈侧,开口时嘴唇触碰到肌肤,仿若一个个湿润亲昵的吻。
他嗓音轻缓温顺,好似最愉悦的折磨落入沈忘州的耳畔。
“师兄为什么要抢一个不重要的东西呢?”
沈忘州喉咙里“咕咚”一声,趁司溟“不备”,眼神一凝再次去抢。
在对方刻意放水下,这次被他得逞,玉瓶从司溟手里落入了他掌心。
沈忘州立刻把东西塞回了百宝囊,膝盖抵着软塌伸手去够了一株不知道是什么的珍贵灵植放到司溟手心,皱着眉笨拙地哄人,连转移话题的语气都僵硬得不行:“这个给你,那个……没什么用,你不要看那个了,剩下的都给你。”
话音未落,就对上了一双满是委屈的眼睛。
司溟眼底泛红,像欲哭的奴儿望着不再宠他的主人,轻抿薄唇,染着哭腔问:“师兄,是我不能知道的东西么?是‘他们’送给你的么?”
“不是!不是……他们两个送的,这瓶子是三师兄今早给我的,二师兄祝贺我元婴的礼物。”
沈忘州迅速否认,来龙去脉都解释了一遍,却还觉得手心里攥着的百宝囊好像烫手一样,让他不知道该继续拿着还是干脆藏好。
司溟两只手一起抱住他,下巴硌在他胸口,仰头,眼底湿漉地看着他:“真的?”
沈忘州惯是受不住他这样眼泪汪汪的模样,让他心尖酥酥软软的,只想把司溟按在怀里好好揉弄一番,像揉猫儿滑亮的毛一样,把司溟的长发揉乱,让他趴在自己肩膀上低声喊他“师兄”……
沈忘州指尖发痒,勉强压制住心里的想象,抬手捂住了司溟湿漉的眼睛。
长长的睫毛好似鸦羽,眨动间掌心一阵痒意,好似软进了心里。
“真的。”沈忘州捂着心脏说。
司溟仰了仰头,手掌便从眼睛上滑落,落在唇边,被他轻轻咬住,又很快松口,乖顺地吻在了手心。
沈忘州感觉他好像在揉弄一只毛皮柔软的乖狐狸,触感极佳到他浑身都放松了,另一只手再也忍不住,去揉司溟的头发,难得哄了句像样的:“别玩了,找找雪莲,不难受了?”
指尖一阵濡湿,沈忘州心跳加快,抽回手的瞬间,司溟再次看向百宝囊,眼神无辜好奇地呢喃猜测。
“所以瓶子里的是什么?二师兄也是丹修,装在玉瓶内,晃动时比水黏腻,需要用法印封住的——”
沈忘州紧张得像被老师提问,一眨不眨地盯着司溟的嘴。
司溟若有所思地勾起唇角,视线扫过沈忘州抿了又抿的唇,漫不经心地挑起沈忘州脆弱的神经,放在指尖把玩。
他貌似不在意地自语:“是什么呢……内服的药剂,还是外用的‘药’呢?”
“是外用的药!”沈忘州大脑不经思考,直接将司溟的答案搬了过来,“是……用来舒缓经络的!”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舒经活血的红花油,反正都是油,大差不差。
话一说完撒了谎的沈忘州胸口起伏了两下,眼神晃动,完全没意识到地再次肯定自己,重复:“是舒缓经络的外用药。”
司溟垂着眼睫,压下唇角的弧度,偏头乖巧地问:“筋脉受损灵力滞涩也可以用的那种么?”
沈忘州想也不想地点头:“可以。”
司溟呜咽一声,趴到他颈侧,呼吸不稳地小声说:“师兄,我难受,”
沈忘州一怔,下意识抱住他:“怎么了?”
司溟脸颊寻求安抚般轻轻蹭着沈忘州的脸侧,食指指尖目标明确地落在沈忘州攥住百宝囊的手上,力度轻软暧涩地划过两道弧度,湿润的唇抵住耳朵,潮湿的嗓音轻抚着耳窝。
“师兄不在的这七日,我内府痛极了,灵力相冲,筋脉也痛。每次痛得受不了时,我都会想着师兄的模样,幻想师兄就在我身边……”
沈忘州听得心疼,全然没注意到他可怜惹人疼的小师弟的指尖已经灵巧暧涩地插|入他的指缝,痴痴缠缠地与他十指相扣,就连耳朵也被湿漉地安慰着。
沈忘州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