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安然无恙,腹中孩子也安好,这几天听上去惊险,但实则切妾身一点都没有伤到,那些前朝刺客此行是为了救人,不是为了要我的性命,再说我一届无名之辈,哪里值得他们大费周章呢。”
“太子和华阳都是主意大的人,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竟没有一点消息透露回来,本宫要是知道,必定当天就要亲自去接你回来,以后你就安心在凤仪宫养胎吧,再也不要出去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那慕鸳在东宫待了好些年了,谁能想到她会有问题呢,唉!”江皇后拉着姜挽的手絮叨了半天,又问太医们许多问题才肯放他们离开。
江皇后常年独居凤仪宫,皇孙们就算在她膝下养育也不能天天见到,现在姜挽怀着身孕来这里住,她也算是找到了能忙起来的事情,成日里研究孕妇和孩子怎么吃更好,怎样能顺顺利利地生产。
这次姜挽要是真的出了事,江皇后这个做婆母都要消沉好久呢,毕竟一起待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每天一起说话都说习惯了。
接下来这段日子,除了江雨柔来过一两次凤仪宫告状,姜挽的生活可以说是很平静安详。
江雨柔果然是个自以为很得脸的人,江皇后面对这个不懂事的侄女连笑脸都没有几个,全是看在亲哥哥面子上的教养和体面,在江雨柔委婉提出姜侧妃太过嚣张跋扈,想要江皇后替她撑腰出气的时候,江皇后立马就想起了姜挽五年在东宫作妖时的作风。
一想到这,江皇后就不得不感叹姜挽现在的性情真是温顺了不少呢,要知道姜挽仗着怀孕,可是能将高官贵女统统扔下冰湖的人,什么罚跪掌嘴听起来都很温柔了。
是以江皇后真的没觉得姜挽很过分,甚至还有点姜挽下手怎么这么温和的惊讶感,江雨柔这个孩子是真的不怎么懂事,宫里的皇子公主没有看得上的,江皇后清楚这点,但看在亲哥哥和已故嫂子的面子上,还是没好意思说江雨柔什么,只是说些不痛不痒的提点话,然后就让江雨柔回家去了。
她让江家看好江雨柔,在姜挽生产之前,还是别让江雨柔进宫了,不然姜挽真的做些冲动过分的事情,江皇后还要找借口护着姜挽,并且还要维护一下母家的面子,真是件让人头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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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挽安稳在凤仪宫住下,又过个大概两个月,她腹部渐渐鼓了起来,能看出孕妇的样子了。
外面有消息传进来,说是林国公府的小姐嫁出了京都,是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估计这辈子不能回来几次了,林家几个在朝为官的男人也有两个辞了官,一族辉煌荣耀,顷刻间没了一半。
萧淮似乎没有将她接回东宫的意思,一直就让她待在凤仪宫了,只是他天天两头跑,累人得很,但为了姜挽平安在宫里生产,他看上去也是欢喜的很,没有任何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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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匆匆而过,一转眼就是半年光景。
这半年来,朝堂上的局势越发紧张,姜挽久居宫里也能从宫人们嘴里听到些闲言碎语。
皇帝的身子不行了,江皇后住在皇帝居住的紫宸照顾,已经有好几日没有回凤仪宫了,姜挽独居凤仪宫好几日,听闻怀王在朝堂上掌了一半权力,有与太子分庭抗礼之势,她虽然相信萧淮的能力,但也不得不在暗中为自己筹谋起来。
玉书被她送回了东宫里,对外说这里有玉宁和玉静伺候就足够了,玉书就回海棠阁去守着院子吧,实则,玉书出宫去是为了联系姜拂,若萧淮在皇位斗争中落败,姜挽需得联系自己的人来保全自身和几个孩子。
这日,萧金珠进宫拜见帝后,顺便来凤仪宫看望姜挽。
“走吧阿挽,这也是太子的意思。”
姜挽扶着将要九个月的肚子,面色迟疑,“可是……我行动不便,我自己走了,那孩子们和皇后娘娘怎么办,他们还留在宫里呢?”
“没事的,他们都有腿有脚,出了事我们会安排人保护,但你身子不便,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你和腹中的孩子跑不得。”
萧金珠握着姜挽的手一再保证,“你放心,我陪你一起走,会一直守在你身边,我们去云华行宫住一段,等萧淮处理好这边的事来接我们。”
姜挽眉头紧蹙,面上万分犹豫,直到看见玉宁换上她的衣服,画好妆容扮坐在她对面,“玉宁你……”
她以前竟不知道玉宁还会易容术?而且手艺这么精湛,不熟悉的人几乎认不出来。
“放心吧,萧淮已经安排好了,我们只需要听话就好了,我知道你舍不得鸿儿和清儿,但你留在宫里只会是拖累,孩子都比你跑得快,你身子不便,走路都困难,就不要逞强了。”
“好吧,都听殿下的。”
姜挽最终长叹一口气,红着眼与鸿儿和清儿道别,两个孩子都很懂事,带着笑容和她道别,脸上没有什么伤心神色。
然后,她跟萧金珠进了凤仪宫下的地道,在惊叹宫中竟有逃生密道的同时暗暗记下路线,安静出了宫。, ,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