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他打不过我——而且他没利用不死鸟重生还好,真的重生,活下来的恐怕就不是卫崎本人,而是九尾狐了。”
“所以……卫崎也被九尾狐夺舍了?不,应该说夺舍中?”
“这是我的猜测。”盛鸣道,“因为被夺舍的那段记忆被消除,我不确定夺舍的过程是怎样的,说不定也类似卫崎这样,利用诅咒一点点侵蚀他的人生。”
这么一想,宁秋白对卫崎多了几分同情。
不过也仅止于此,宁秋白还是希望不要真的遇上卫崎,打扰自己平静的生活。
……
和盛鸣合住的生活意外地很平静。
盛鸣的日常生活非常的……简单而迷茫。
之所以简单,是因为盛鸣没什么特别的爱好,每天除了进虚幻游戏之外,就是在沙发上躺着吃坚果;
之所以迷茫,是因为盛鸣经常会在做什么事情做到一半的时候停住,满脸茫然,似乎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继续,过一会才继续动作。
看起来有点像老年健忘症。
宁秋白有时候撞见了感觉很可爱,就靠在墙边看半天,看得盛鸣眼神都带上了谴责。
盛鸣过去表现出来的正常是伪装的,宁秋白怕盛鸣伪装久了真的精神分裂,便希望盛鸣至少在家里的时候表现出真正的自己。
哪怕还处于迷茫的、不确定的自己也可以。
盛鸣本来还有些不情愿,但宁秋白用一句话说服了他:
“这里是你的家,我希望这里能成为你不需要费心去伪装的地方。”
结果就是现在,盛鸣宛如一个蹒跚学步的小孩,尝试用“我想”、而不是“别人觉得我想”来面对一些事情。
盛鸣道:“我想亲你。”
宁秋白:“……”
他感觉自己好像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面红耳赤地别过脸去。
但是要拒绝,好像又……
最后就是宁秋白被按在沙发上亲了足足有十几分钟。
还好今天的计划是去深海拍摄下一部电影的粗镜头,不用见什么人。
宁秋白本来戴了个口罩,结果进水之后就湿透了贴在脸上格外不舒服,只好把口罩丢掉。
小鱼看到宁秋白的脸,十分惊讶:“你的嘴有点肿,被什么咬了?”
作为助理跟过来的维德发出一声闷笑。
宁秋白恼羞成怒地道:“你看错了。”
“我们这片海应该没有有毒的鱼……”小鱼嘀咕了一声,往宁秋白身后看了看,有些失望,“塞歌呢?”
宁秋白没好气地道:“塞歌这次不来。”
小鱼无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擦得锃亮的铠甲,失望地“哦”了一声,甩了甩鱼尾巴,蔫蔫地转身就走。
宁秋白稍微出了口恶气,对盛鸣道:“海下的镜头跟你没什么关系,其实你可以不来的。”
盛鸣理所当然地道:“我想陪你来。”
“那不能闲着。”宁秋白拿出工作的态度,摒弃掉多余的情感,“要扛摄像机。”
盛鸣笑着同意了:“不等塞歌过来?”
海下的镜头塞歌当然不可能不来,宁秋白刚才只是欺负一下小鱼。
宁秋白道:“塞歌去拜访海王了,应该马上就过来了。”
……
宁秋白拍摄粗镜头的目的,是先确定怎样的场景和分镜效果最好。
在特效电影中,通常会先建模处理一个很粗劣的场景来观察效果,确定之后再进行详细的特效制作。
这样就能避免后期因为修改镜头导致成本和时间大幅度提升。
虽然宁秋白的电影是“写实”,但做导演的习惯和行业标准让他还是准备先用粗镜头过一遍。
至少可以节省演员们的拍摄时间。
维德作为助理和未来的副导演,当然也要熟悉一切。
不过等宁秋白拍完一轮,维德忽然游过来:“柳画眉的经纪人发来了联系。”
宁秋白对这位经纪人的印象还停留在被杜子规泄露他们关系上:“要公关吗?”
“不是。他们希望能让柳画眉在导演电影里客串个角色。”
宁秋白露出了明显的诧异:“为什么?”
又是柳画眉的主意?
维德知道宁秋白的意思,否认道:“不,是经纪人的意思。实际上柳画眉确实该考虑转型了,她不可能永远做甜心小偶像,需要有自己的硬实力,否则会在一茬茬后起之秀中被打翻下去。”
偶像转型,无非就是歌手或者演员。
宁秋白还以为柳画眉打算转做歌手,没想到原来还想尝试演员。
不过以虚幻游戏闯关副本演戏的经验,演技应该不会太差吧?
宁秋白和盛鸣对视了一眼,点点头:“你可以去交涉,我要面试一下柳画眉的演技。”
宁秋白虽谈不上圆滑但也不死板。
凭着他们的合作情份,角色当然可以给,反正龙套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如果柳画眉的演技很过关,那重要角色也不少——宁秋白现在还没找够主演呢!
总不能全都让怨魂填充人偶来演吧?
那这十万月薪开得是真的值……
维德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