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样子。
没等到回答,长风不但没有放弃,反而不依不挠起来,“快点,我想看嘛。你放出来嘛,我现在就想看。”
她攀着他的腰坐起来,掩饰不住的好奇和期待,“我都给你看过,你怎么这么小气啊。你还是我未婚夫呢,你不给我看,那打算给谁看?”
她一边摇着他不让他走,一边连声胡乱哄着。如果她一开口,饮月就给她看了,她可能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是他一旦露出为难的模样,她今天还非看不可了。
问就是浑身都长在反骨上了。
只是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是,当她缠着饮月胡闹时,她身后不知何时也跟着出现了一只银光闪闪的长尾,亲昵又嚣张地把他缠了起来。
足以绞断一只孽物的力道,缠绕在饮月腿上,他也只是微微蹙了下眉,无奈道:“又胡闹。”
嘴上这么说,他到底没有坚持拒绝。
一条水光潋滟的青白龙尾,懒洋洋地从身后出现,最后精准地搭在饮月膝头,不动了。
长风哇了一声,伸手碰了碰,是一种很奇怪的触感。
像是清凉的果冻,很滑,冰冰凉的,完全不像她那条不听话的尾巴又硬又锋利,鳞片比刀还快,这条青白的尾巴摸起来,甚至好像是软的。
就像是碰到了一汪深潭泉水。
她露出好奇的神色,刚要开口,下一秒,就见一道银白龙尾亲亲热热地缠住了那条懒洋洋的水龙尾巴。
好奇怪啊。
尾巴碰上去的感觉更不一样了。
很难形容,但是,喝醉了一般,让人晕乎乎的,偏偏又很舒服。
她只晃神了一秒,就见银白尾巴已经很不要脸地整个缠了上去。
青白鬃毛若隐若现,尾巴尖很快就耷拉了下去,被弄得水痕乱溅,摇晃着要把白尾甩下去,但偏偏每次刚要成功时,就又被黏黏糊糊地缠了上来。
眼睁睁从慵懒但神气的矜贵模样,变成凌乱又委屈的小可怜。
长风偷偷去瞥饮月的神色,他神色平淡,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并不计较自己的尾巴被糟蹋得如此弱小可怜。
于是她胆子大了起来,理直气壮地松了口气,果然龙尊还是龙尊,气量还是很高的嘛。
她的动作越发变本加厉,肆无忌惮起来,甚至舒服地眯起眼睛,就差打呼噜睡着了。
饮月始终紧绷着额角,隐忍地抿着唇,只偶尔泄出一声不太舒服般的吐息。
喘也喘得很低,力求不引人注意。
但长风偏偏还不肯就这么放过他,揪着之前的话道:“婚服真的有必要量尾巴吗。明明可以那天不放出来的吧。我有理由怀疑,就是她故意折腾人。”
饮月的气息有些不稳,他沉默了一会才道:“她是为了婚礼不出意外。”
“三天的婚礼,你的性子,能忍住三天都把尾巴藏好?”饮月打趣她。
长风却被他的话弄得震惊了,“什么?三天?!啊,为什么会这么久啊。”
她猛地从饮月怀里起来,尾巴却不舍得起来,把她拉了一个踉跄,被迫撑着床沿抬起大半张脸,艰难道:“怎么没人通知我?”
饮月误以为她嫌累,安慰道:“持明族许久未曾有过喜事,几位长老都建议大办,我同意了。正好也借着此事,让大家都好好休息休息。前面两天你只用露一次面就好,其他的事情,由我来解决。”
他摸了摸她的头,笑道:“放心,有我在呢。你只要好好做你的新娘子就好。”
这心放不了一点。
原本板上钉钉的事情,突然出现变动,谁能放心。
且不说,她原本的计划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要怎么调整。
就那件该死的,又厚又重,闷得人透不过气的婚服,她得穿三天,就足够让她很不爽,很相似了。
咱就是说,区区结婚这么一件小事,也用得着她本人亲自参加吗?
饮月此时也终于忍到了边缘,他微微转身,就把自己抽了出来,还能强行装作没事人一般,冷静道:“我还有点别的事情要处理,你就在这里等一会,我很快就回来。”
尾巴突然一空,长风的心情更差,她没好气道:“就你一个人忙吗,我也很忙好不好。要走快走,我今天的龙宫还没去扫。白相肯定又在心里偷偷骂我了。”
听到她提起此事,饮月的神情微妙一瞬,好一会才道:“那你加油。”
还以为他会金口一开,让她直接别去了的长风:……好好好,这就是未婚夫是吧,好小子,你够可以的。
饮月默默别开视线。
径直离开。
长老会查证,长风放的虫子,是能腐蚀蛀空一切有形之物的混沌母虫,幸好她放之前,提前下了药物控制,否则恐怕要酿成大祸。
只让她去扫半个月龙宫,已经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格外法外开恩了,要是他再帮她,那就不是帮她,是在害她。
她也确实该吃个亏,长长教训了。
*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果然,见到姗姗来迟,一脸游魂状态的长风,白相开口就是阴阳。
长风有气无力地翻了个白眼,道:“你扫了多少了,我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