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崔礼礼喝道,拾叶将剑柄一抬,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不妨报上你们的名号来!”
那几人阴恻恻地道:“现在知道怕了?告诉你,你打了宣平候家的公子,这事没完!走着瞧!”
宣平候?前世曾听县主念叨过几句宣平侯府的十七公子,莫非就是刚才这人?
“姑娘,奴错了。”拾叶有任务在身,立功心切,不曾想竟惹了一个权贵,“他口出秽言,奴心一急……”
“不怪你,以后你记着,谁骂我就由着他,我又不少块肉。”崔礼礼笑着拍拍他的肩。
沉思片刻,又递给他一张绢帕,让他将崩飞的黑牙捡起来包好。
回了家天色已晚,等到第二日一早,才去书房寻崔万锦。
因担心娘来了横生枝节,她又吩咐春华和拾叶在门口守着。
进了屋,将五百两银票往桌案上一拍。
“爹,您跟我说说这五百两是怎么回事。”
崔万锦想要取走银票,却被崔礼礼的手压得死死的。
“发生了何事?”
“趁我娘还未来,您跟我说实话,那些画像,您是怎么退的?”
“那日你说‘人前留一线’,我觉得很有道理。这人嘛,伸手不打财神爷,我送银子给他们,他们愿意收,这不就是默认了吗?”
“所以您就每家每户塞了五百两银子?那画像少说也有三十来户,这是多少银子,您知道吗?”
崔礼礼开始怀疑,家里的钱很可能是大风刮来的。
她这个爹根本不是什么京城首富,而是妥妥的散财老童子。